他就像一直在沙漠里面迷途的旅客,炎炎烈日灼烧着他的皮肤,燥热的风吹动着他的衣衫,满头大汗却找不到一滴水,只能在那片巨大的沙漠中徘徊。
“你走吧,今日的事情不要对外人提起。”林皓抬起头,眸子里面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对面关切看着他的羽翎,在想着眼前这个人要是夏文泽他会怎么办。
“嗯。”羽翎面露挣扎,最后还是轻轻的应了一声,离开了。
林皓听着没有掩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死鱼一样瘫在了椅子上,卸掉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这几日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和夏文泽在一起的一幕幕侵袭着他的神经,终于在这一日他忍受不住了。
夏文泽吃完饭后就不见了踪影,他希望他讲故事的时候夏文泽刚巧回来听到了,那该多好。
听到了又能怎样啊!林皓烦躁的起身,他不知自己怎么了,最近总是焦躁不安想些可有可无的东西。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离开了这个房子。
山庄内偏僻一隅有一个小院子,院子的角落孤零零的立着三间房子,偶尔会传出阵阵惨叫的声音,侍卫婢女对那地方避之不及,常年散发着铁锈一样的血腥味道。
林皓面色平静的踏入带着阵阵哭嚎的院子里,屋子里凄厉的喊叫声、阵阵凌厉的鞭子破空声不绝于耳,林皓一身白衣面色不改的走近了屋内。
苍白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血色,一身白色的衣服熨帖的靠在身上,士兵们见到林皓都紧张起来,不知他突如其来的到访是因为什么。
“王爷。”几个士兵连忙行礼。
“都起来吧。”林皓淡淡的声音里面却透着丝丝寒气,叫这些士兵瑟缩了下。
“不知王爷所为何事而来?”一个士兵硬着头皮上前说道。
“这人便是背叛者?”林皓加重了背叛二字。
“是…是的。”那士兵见林皓一脸戾气深重的模样,说道。
“呵……”林皓轻呵一声,声音不大,却听得这些士兵毛骨悚然,刚刚刑讯的犯人惨叫声都没有这般恐怖,这声音就像从地下发出一般,紧紧锁着几人的喉咙。
“就这一个?”林皓问道。
“启禀王爷,还有两个关押着。”士兵赶忙回答。
“好,把这三人都带到一个房间里,用绳子从房梁上把他们的手吊起来。”林浩吩咐道。
“是。”士兵们虽不解,却也没有半个人敢忤逆。
“记得三人身后靠在墙边。”林皓说着,流连起墙上挂着的刑具。
“是。”士兵应声。
看王爷这个样子像是要亲自审讯,几个士兵不敢怠慢,把那被打得昏了过去的犯人从架子上卸下,抬走了。
林皓看着屋内各式各样的刑具,还有刚刚鞭挞犯人的鞭子静静的摆放在台子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爷,安排好了。”士兵回来禀报,却是低着头不敢看前边那位白衣男子。
“哦,走吧,去把流月拿来。”林皓淡淡的开口道。
“是。”士兵应声,显然不知道王爷到底要做什么,此刻只能先领着林皓到了一处屋子里面。
屋子里面是坚固的牢房,虽然整个房子在外面看来是最普通不过的住房,屋内却完全不是外表所看到的那个模样,屋子里面的空间极大,一排一排的铁栏横在眼前。
“王爷。”候着的士兵立马上前行礼。
林皓没有理,而是坐在了看守士兵经常坐的椅子上,这倒是叫在场的几名士兵有些惊讶。
王爷那样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居然会屈尊到这么个破地方来,还坐在了已经被磨得锃亮的木椅上?
这实在是叫他们有些不敢相信。
“你们照看王爷,我去取东西。”刚刚的那个士兵嘱咐道,随即飞奔到大部队住的地方。
流月本是林皓设计的一个暗器,因形状似弯月,弧面有流光,故称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