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歌听到这里顿时收起了放松姿态,绷紧了身子。
宴会厅里鼓声还在继续,众人觥筹交错,世人真真假假,嬉笑宴会时突然搞了这么一出,有这么一个不好的消息传出来,然后再有一个男人跪倒在地求饶,可见这个事情的冲击力有多大。
其他一些稍微离得比较远的人,都还没有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得询问身边的人,一时间大厅里甚是嘈杂。
梁知府起身询问道“罗大人这是怎么了,快,还不赶紧把罗老爷扶下去歇息歇息,遇到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伤心了。”
厅内候在一旁的小厮仆从听见梁知府的话,赶紧地上前扶起了罗老爷,陈大老爷也在一旁协助,而罗老爷却不太愿意起身只使劲地对着吕公卿磕头求饶。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一切都是小人自作主张与家人无关呐!”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神情突变。
吕公卿却咦了一声“罗老爷在说什么呢,你这话让人有些听不懂的,既然这样,那我要第一个去你家回访了,顺便也给罗老夫人上炷香,也算是送她一送了。”
罗老爷再次跪地,梁知府却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大声地叫了一声“来人,送罗老爷下去!”
仆从不再迟疑,几个人架起罗老爷就向外而去,身后跟随的他家的小厮也慌张地走了出去,罗老爷呜呜的叫声远去,这个变故也只在一瞬间,大厅内又恢复了安静,但气氛却不如之前了。
梁知府看了一眼吕公卿有些不太客气地说道“吕大人,宴会也进行到尾声了,不如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吕公卿好似先前发生的事情不存在一般,云淡风轻地说“好呀。”然后又再次举起酒杯,对着厅中的诸位说道“再次感谢诸位赏脸前来参加宴会呀,我非常感谢哈,来敬你们一杯。”说完一饮而尽,喝完后酒杯倒转对着众人示意
厅中的人也有些已经反应过来了,也有一些零零散散的人举起酒杯,回复道一些大人辛苦了,多谢大人之类的恭维的话,但情绪再也不像之前高涨了。
吕公卿满不在乎,起身衣衫飘飘地就向外走去,陈家老爷是今晚的是这座园子的主人翁,理应要陪送好今天的主客,他看到吕公卿起身离开了,要跟随着他的身边向外走。
而在他的身后还跟随着几个叫不上名号的老爷。“吕大人,不知近期您是否方便,家中略备了一些薄酒和藏书,想要要求大人前去观赏一二。”
“吕大人,家父人听说您的画技也是一绝,仰慕许久,不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等携带家眷亲自上门探讨一二……”
这些人边走边说,有了他们在前面,后面的人也随之跟了上来也都软软的介绍各自家中的一些藏书字画等。离得远,厅中渐渐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
而这些还没有离席的人一时一刻该如何是好,坐在原位发愣。
梁知府发话道“今晚大家都散去吧。”说罢他亦是大步地离开了宴会厅中,墨城的一众官员个跟随他的身后,在场的一些比较有名望的人都离开了,留下了一些学子还在探讨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怎么了,怎么了?”
“听说是罗老夫人过世了。”
“人老了生病过世了不是很正常的吗?”
“既然你这么会说,那你就多说一些!”
“怎么,我说得有什么不对的吗?”
“对,很对,很对!”
“那怎么看起来大家好像都有些害怕的样子。”
他的疑问没有人可以解答,随着这谈论声,男人们吩咐了家中的仆从开始安排好做返程回去的准备。
他们是神情都很凝重,脚下步伐有些凌乱,厅中突然多了些乱窜混乱,人互相拥挤和乱撞,你踩到了我,我不小心踩到了你,其间还伴随着呼喊声,英歌看到这个场景,仿佛回到来之前在城门口马车拥堵的现场,像是逃难……
这边,因为天色已经很黑了,路上马车不断,马车上的灯把人脸照耀得忽明忽暗,刺啦一声,刘子恒拉上了车帘子,隔绝了外界的嘈杂和视线。
刘文儒不让他们骑马给安排了一辆马车返程,车厢里裕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两边他都想得罪,最后还是选择了英歌这边,他身体稍微移过来了一些“英歌,你累不,你饿了不,我在宴席上藏了一些糕点,可以充饥。”
英歌对他笑了笑,摇摇头表示不想吃,刘子恒更是把头都扭到极限了,向外看去,马车外面乱成一锅粥,敲打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上。
刘裕丰想了半天你,总归是没有忍住“你们说是不是事情有些不太对劲,只是有人去世了而已,怎么一下子那些老爷的脸色都变了。”
他的话英歌和刘子恒都未回答,他满不在意随后又说“我往外走的时候,听见有人说,罗老夫人携带孙女去外面消暑是假,避开吕公才是真的,所以吕公生气了,你不是说要消暑去病么,没病我也给你制造出来生病了,所以罗老夫人实际上是没病的,是因为吕公找人实际上把她给。”裕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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