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云平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梁宜梅的背,见怀里的人额头浸出汗珠,却紧闭着眼睛,嘴巴微张,侯云平眸色一深,手刚往下滑了一段,就想起今天白天答应了娘亲明天要带着孩子去白云寺的承诺,懊恼的哀叹一声,到底没再乱动,也不敢再看怀里的小妻子,只是身下却痛得厉害,想了想,就找一些事情来转移话题:“曹家在京城也经营几代了,只是在军中虽然有些影响力,在其他方面还差一些,几代将军又不是善于经营的人,有仗打的时候日子过得奢侈些,没仗打的时候就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几代下来给家里置办的田产也没有多少,生的孩子却不少,所以到了现在,曹家的日子倒过得比其他武将家还要艰难些,所幸曹夫人会经营,要不然骠骑将军这十年来几乎没出征过……”
梁宜梅听了有些好奇“为什么打仗的时候日子就要好过些呢?”不是打仗的时候不好过吗?
“打仗的时候,军中各个位置是有一定的空饷可以吃的,而且领兵打仗的人……比如这一次,定远将军领兵打进了鞑靼的一个边城,里面的富豪都逃了,只是总有一些财务他们是带不走的。听说定远将军就找到一个地库……”
“不用上交国库吗?”
侯云平应得有些含糊“朝廷国库空虚,从很久起,士兵的军饷就是各个将军想办法负责一大半了。所以对这些事也不做要求……只要领兵的将领分一些给其他带兵的,大家也不会眼红了……”
梁宜梅爬起来,伏在他的胸膛上问道:“那你领兵多年,南北都去过了,岂不是也赚了很多钱?”
侯云平的眼睛却落在胸前的玉兔上,随着她的动作,还跳了一跳。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
梁宜梅就捣了他一下“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
侯云平的眸色更是黝黑,梁宜梅话未落,就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侯云平一个冲刺达到最深,口里的惊呼声尽数被他含住……
侯云平满足的喟叹一声。等小妻子适应了一下才开始动起来……
梁宜梅很快就将刚才的问题忘了。
第二天,梁宜梅如料的起晚了,她满脸通红的在太夫人“我理解”的眼神中爬上马车。抱着怀里的孩子,她脸上的红色方才褪下了一些,谨哥儿却双眼亮晶晶的盯着母亲“啊,啊”的要用手抓她的脸。
谞哥儿和谦哥儿听到声响纷纷丢下手中的玩具,也朝母亲的脸上抓过来,一路上,梁宜梅只手忙脚乱的拨开他们的手,很快就到了白云寺。
这次是慧缘点名了要见三个孩子,太夫人到殿里听经书。侯云平就一手抱了谞哥儿和谦哥儿,梁宜梅独自抱了谨哥儿朝慧缘住的院子走去。
慧缘一人给了他们一个平安符,就拉了侯云平陪他下棋,一盘毕,满足的摸着胡子道:“和敬之下棋才是真的下棋”慧缘瞥了一眼某人。“不像有的人正经的棋艺不会,只会一些歪门邪道!”
梁宜梅暗地里撇撇嘴,却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不错,偏偏有的人连歪门邪道都比不上人家,还一个劲儿的悔棋!”
慧缘摸着胡子的手就是一顿。
侯云平眼里闪过笑意,慧缘轻咳一声,板着脸道:“小梅子,你答应给我的茶叶可是已经有两个月没给我了。”
梁宜梅脸上就有些尴尬,她坐完月子后就进了空间一趟,可是胖胖和灰灰都还没有醒,心里有些担心,而且胖胖先前炒的茶叶也用完了,剩下采摘的都是没有炒的,所以……
梁宜梅握着拳头也咳了一声,看着有些自得的慧缘道:“先前给我炒茶的师傅生病了,我找不到可以替他炒茶的人,我可以给你新茶,炒茶的师傅你要自己找。”
慧缘有些鄙视的看向她:“高人在你面前你却不求,偏偏去求什么炒茶师傅?”
梁宜梅就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
侯云平就笑着解释道:“慧缘大师不仅精通六艺,对这些也是深有研究的,就是京城里的人知道的也很少,你不知道也没什么奇怪的。”
“那我把生茶给你,回头要是炒坏了,你可别找我要了”梁宜梅想到她也很久没喝龙诞茶了,她没什么,二哥和郑大哥他们却每次见着了她都问,想了想道:“我多给你一些,你炒出来分五成给我。”
慧缘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两成!”
“四成”梁宜梅气定神若的道:“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拿着茶叶去找其他人炒,要是炒坏了……”
慧缘顿时没话说了,梁宜梅虽然也爱喝茶,却没有他们骨子里的那种欣赏与爱意,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慧缘还真怕她糟蹋了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