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不说话,表示读书多,廖文杰骗不了他。
“宁老弟,你想法不纯洁呀,崔某平生不好女色,小倩夫人也是有名的贞洁烈女,每次来找我,都会带个丫鬟避嫌。”
廖文杰摇头:“若是你还有这般想法,崔某受点污名无所谓,小倩夫人可就无故蒙受不白之冤了。”
“是我不对,好在崔兄及时点醒,不然我真犯下大错了。”
廖文杰说得有理有据,再加上事关女子名节,宁采臣信了,拂袖抹去额头冷汗,直呼自己太小人。
“不碍事,自罚三杯即可。”
廖文杰抬手为宁采臣斟酒,说道:“宁老弟,山中有妖,寺中有鬼,你没事跑到山里来干什么?”
“啊,真有鬼!?”
宁采臣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惭愧一笑:“我胆子小,崔兄不要吓唬我。”
“怎么,你不信?”
“子不语怪力乱神,非不信也,敬鬼神而远之。”
“敬而远之,你还跑到寺里借宿?”
廖文杰笑着摇头:“兰若寺是出了名的鬼寺,郭北县尽人皆知,千万别说没人告诉你。”
“是有那么一两个,但小弟囊中羞涩,只能住不要钱的兰若寺。”
“穷书生不磕碜,可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不要钱,要命!”
廖文杰抬手摸出一把银子,放在宁采臣面前:“听我一言,天亮了赶快下山,以后不要再来了。”
宁采臣和聂小倩的凄婉爱情,固然令人动容,可人鬼殊途,这份情爱终究不会有结果。
对小倩而言,转世投胎,前生不再,记不得宁采臣是谁;对宁采臣而言,刻骨铭心,伤神一生,徒留一世遗憾。
这种悲剧收尾的爱情,在廖文杰看来,还是不发生最好。
“崔兄,你我萍水相逢,我怎么能收你的钱。”
宁采臣起身站在桌前:“你赠我酒食已是大恩,我若再收你的钱财,圣贤书读了白读,和禽兽有何分别?”
“行吧,你开心就好,但切记答应我,明天一早,快快下山,不要再回来了。”
“好!”
……
另一边,夏侯剑客气呼呼行至山间水潭,清洗掌心染血伤口。
比剑输得一败涂地,又先后被燕赤霞和廖文杰数落,越想越不是滋味。最让他痛苦的,莫过于今朝惨败,只觉天下第一剑的名头好似镜花水月,看得见却碰不着了。
“不行,我不能继续颓废下去,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好练……”
哗啦啦!
水潭中,娇声媚语,十余个靓丽身姿水中起舞,衣衫打湿,凹凸体态一览无余,秀色可餐,直令人食指大动。
“哼,魑魅魍魉胆大妄为,竟然敢在我面前卖弄风骚,真是不知‘死’字怎么写!”
望着前方白花花一片,夏侯面露凶光,一剑在手,解开裤腰带走了过去。
练剑之前,容他先降服女鬼,重振声威。
嗯,只此一次,下次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