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已接过挞粿吃了起来。
挞粿就是炕熟的薄饼,薄薄一张,有大有小,大娘做的堪比脸大,梅干菜或者笋干丁做的
馅,很干,容易携带,是当地商人走商常带的干粮。
“你买了药没?”
“买了。”
“便宜了多少?”
“算下来每个月比上回少两千钱。”
“我看看……”
两人边走边吃,随口闲聊。
只是林觉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拜一拜罗仙庙,又逛一圈,可惜没有再见到任何超凡脱俗的景象,即使路上见到了巫婆
术士,也没当街展现出什么奇特的本领,见到了在桥下算命的残疾道人,两人也付不起算命钱。
直到太阳越发西斜,两人才往外走。
快出城时,穿过一条小巷,不经意的抬头一看,林觉却愣了下。
前方巷子中正是那群把戏人。
仔细一看,不光有原先以中年把戏人为首的那伙把戏人,竟还有那名老者,甚至还有几名起
哄参与过的围观群众,此时聚在一起,吃着干粮。
那名老者还坐在一个木箱上,坐得最高。
看起来他才像是领头的。
一扭头看见林觉,看见林觉也正看着他,他也意外,笑着放下手中蒸饼,说了句:“小郎君
不是来找我赔头发的吧?”
“自然不是。”
林觉跟在堂兄身后,朝他们走近。
“只是路过?”
“只是路过。”
“那咱倒是有缘!”
“确实有缘。”林觉点了点头,又左右看他们,想了想,问了句,“你们是一起的?”
“嗨!”
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笑意朝天拱手:“不过是取乐各位看官的把戏罢了,不足道
也。”
“原来如此……”
“不足道也。不足道也。”
“知晓知晓。”
想来当场也有些人是看穿或早已知晓这些套路的,只是确实如老者所说,不过把戏人取乐看
官、博取钱财的把戏罢了,实在没必要拆穿。
林觉本已跟着堂兄,慢慢往前走着,走过那群把戏人了,却实在不解,于是又停下脚步,回
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