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满载而归,尤其是谢蕴,空手套了两车首饰回来,将她的屋子都堆满了。
谢蕴回去之际,恰好瞧见谢涵在屋里等她!
谢蕴如常般进门,扫了谢涵一眼:“二哥等我?”
“等你,你去哪里了?”谢涵笑吟吟地起身,目光在她身后徘徊一阵,见是没有尾巴,才说道:“你一人去的?”
“二哥是想问昭宁吗?”谢蕴开门见山,懒得去说太多的话,她刚带谢昭宁出门,谢涵就找了过来。
谢涵的意思,路边乞丐都知道。
谢涵微微窘迫,但他与谢蕴是亲兄妹,长兄已逝,谢蕴与自己最是亲厚。
“小七,我的意思是,谢家交给我,我会将属于长兄的那份家业给昭宁,待之如亲子。昭宁年幼,如何服众。这些年来谢家的生意一直由我在打理,一直都是不错的。”
谢蕴坐下来,道:“谢家规矩,家业交给长房。”
谢家的规矩延续至今,断了其他房的念头,才有谢家的今日!
若是改了,交给二房,违背先辈的规矩,谢家其他房也会蠢蠢欲动。
谢蕴语气生硬,谢涵不悦,道:“你瞧见谢昭宁的模样,年岁小不说,挥金如土,出入污秽之地,你说我如何放心将我守护至今的谢家交到她的手里。”
“那就分家,你将二房应得的那份带走!”谢蕴说道。
“分家?”谢涵勃然站起,怒视谢蕴:“你轻易说出分家二字,母亲在,如何分家,你如此偏单谢昭宁,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谢蕴抬首:“谢家的规矩。”
一句谢家的规矩,让谢涵说不出话来。
兄妹二人僵持下来。
谢涵收敛自己的情绪,“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那就分家,你都想着改变略过长房独掌谢家的规矩了。那也可改变母亲在不分家的规矩了。”谢蕴淡淡道。
谢涵气得眼皮子发跳,“谢蕴,长兄死了,本就该轮到我。”
“可长房有子嗣。”
“那就是个不堪大用的东西。”
“二哥,要查账吗?”
谢涵蓦地失声,谢蕴语重心长道:“你这些年来从中捞了多少,二嫂同时管着家里中馈,大嫂不屑与你们很争长论短,但你们不能因为她失去丈夫、昭宁失去父亲,就如此咄咄逼人。”
谢涵不满:“小七,二房给予你什么好处了,这些年来你开口要的东西,我何时不满足你。为了捧你上位,家里付出多少钱。如今登上高位,就开始卸磨杀驴了?”
谢蕴语气微变:“谢家不是你一人的谢家,你不过是代表谢家罢了,这些年陆路水路乃至漕运,谁不给你谢二爷面子,这样的回报,你还觉得不够吗?”
谢家有今日,不是谢涵一人的功劳。谢蕴登之高位,都知晓她出自江州谢家,谁不给江州谢家方便。
谢蕴与谢家不过是互利共赢罢了。
谢涵面生怒气:“我是你亲哥哥!”
谢蕴面色如旧:“谢昭宁也是我的亲侄儿!”
谢涵气了个半死,冷冷地望亲妹妹了一眼,道:“小七,我以为我们是亲兄妹,你会帮我,可我没想到,亲兄妹竟然比不上乳臭未干的小子。”
“二哥,这些年来我念在母亲的份上,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难道你希望我瞎了一双眼?”谢蕴也是无可奈何。
二哥二嫂一个管着外面一个管着家里,谢昭宁占不到一点好处,二哥竟然还觉得自己偏心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