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陈耀学的脸色,又看了看那个苦不堪言的书记官,宋谋栖轻咳了一声:“安西郡王有何高见?”
满头大汗的书记官投给宋谋栖一个感激的目光。
正饶有兴趣的进行调戏大爷的安西郡王一愣,随后挠挠头:“打呗!”
陈耀学差点没上去踹他两脚。
打打打,有那么轻松大家还坐在这里干嘛?早打了收拾东西回京城了!
“安西郡王高见也!”宋谋栖淡然一笑,“宋某亦以为,该打!”
“这个本将也知道,但是,又该如何打?”陈耀学倒是没有想到宋谋栖竟然赞同安西郡王的白痴说法,但是既然宋谋栖开口了,那必然有他的考虑。
“让平关城全城居民迁到幽城,只留小部分守城军。我们所有将士全部开拔玉城,以迅雷之势收复玉城,再杀一个回马枪。”宋谋栖展开地图,“陈将军不是说找不到他们的驻地吗?那么我就给他一个驻地,当他们攻入平关城了,那么便是瓮中之鳖了。”
看到陈将军一脸的惊喜,宋谋栖又给他泼了一瓢冷水。
“陈将军,首先,平关城里的居民们要一小股一小股慢慢的迁走,不能被万阳军的斥候发现,就算被他们发现了,也要是一副受不了战争之苦而流离的样子;其次,留在平关城守城的士兵结局如何,相信不用宋某多说;最后,奔袭玉城,必须做到一击必杀,否则万阳军攻下平关城,我们却挫于玉城之下时,我们将会被两城夹击,到时那瓮中之鳖还不知是何人呢!”
陈耀学震了震,深深的看了一脸平静的宋谋栖一眼。
他这一席话,决定了多少人的生死啊。
定了定神,陈耀学下定了决心:“此计可行!”
于是一种将士又对这个计策的可行性商讨了半天。
安西郡王没有再说话,却一直拿研究的目光盯着宋谋栖。
微有察觉的宋谋栖抬起头,微微一笑,安西郡王也回给他一个笑。
晚上安西郡王难得的没有去处鬼混,吃过晚饭,在饭桌上及其没有形象的剔着牙:“义弟,这个宋谋栖可不简单啊!”
“怎么?”一听是关于宋谋栖的,昭和郡主也来了兴趣。
连门口的拓跋月都微微的侧了侧身。
安西郡王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还不停感叹:“宋谋栖做个文官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才,在朝堂上埋没了!”
昭和郡主撇撇嘴:“不愧是将门之后。”
她的声音很小,安西郡王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安西郡王也没有多问,只是看着自家堂妹:“如果不是你的婚事我没办法做主,我还真想你嫁给这位宋大人。”
昭和郡主一个趔趄,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义兄,小弟已经心有所属了。”昭和郡主冲拓跋月努努嘴。
“义弟啊,你说,你为什么非得跟义兄我争呢?”
“义兄,我们可是公平竞争来着!”
“义弟,我不知道你抓到宋谋栖什么把柄了让他割爱,但是为兄是真的没有看出公平在哪儿。”
“嘿,义兄,各自有各自的手段。”
这两天律苒很不爽。
他从小跟他少爷一起长大,怎么会不知道少爷的心思。
少爷明显是喜欢这个拓跋公子,但是昭和郡主太过分了,不顾垂髫时的交情,要挟少爷把拓跋公子抢过去了还不算,这些日子总是带着拓跋公子在少爷这边进进出出,还老在拓跋公子身上蹭来蹭去,不要脸!
宋谋栖听着律苒的抱怨笑了:“昭和郡主向来作风大胆,看她敢和堂兄抢男人就知道了。她不过是来示威的。”
律苒气的揪衣角:“那少爷,你就让拓跋公子这么跟着他?”
“你放心,等平关城的居民迁的差不多的时候,她也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