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牛岛做的第一个坏事,不过躲到另一处的时候他没有提起刚刚的事情,就好像是方才什么都没看见一样。
“抱歉、对不起。。。”
牛岛在意的是桐月被他砸红的脸,很明显的有点肿。等他跑回去拿了处理的东西回来,桐月解释换牙期本来就会掉牙齿。
他能感受到她情绪忽得底下,是因为刚刚那两个大人说的话吗?
不太会安慰人的牛岛用生硬的拍肩膀去安慰,他一句直白的你哭了,反而弄巧成拙的点了女孩另一面。
桐月眼眶红红的反驳没有,也表示了想一个人呆会。
牛岛无法,只能离开。又因为惦记着返回,他脱下外套罩在桐月身上,做完了以后才又继续走。不过牛岛并没有走远,他呆在另一面墙根后,安静的陪伴。
他嘴太笨了,都是他把她惹伤心了。
雪渐渐落在身上,牛岛恍若未觉,他还在思考该怎么哄人高兴。等到桐月出来的时候,想了一肚子的话最后还是干巴巴的一句“好点了吗?”。
笨拙的安慰。
然而眼前人却笑了,算是牛岛在今日看到的桐月第一个笑容,她侧过脸没忍住失声一笑。
她说,你好麻烦。牛岛知道她是高兴的,那就可以了。
此后的认识因为两家的亲近就长了,有空他就会去找她,每一日都越发上心在意。他们相识的时间已经很久了,直到2010年之后,加入青训计划的桐月再也没有回国。
牛岛只能关注她的比赛,偶尔去到现场却始终没有机会见上一面。不过彼时他并没有意识到见面的重要,想着的也只是之后还有机会,还有机会。
偶然的一次队伍聚餐机会,听得了隔壁有一车队的庆功宴,在见到某一熟悉的队服标志,牛岛转身进了屋内。
并没有找到人,听着认得的经理一句早离开了,他谢过往外。
倏尔想到了一地方,他没有归队的径直朝外走,在人少的一处露台上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
躲猫猫的时候他就总能抓住她,长大亦是如此。
寂寥的夜色雾雾,遥远外隔着河的岸边金碧辉煌,近处她背影孤单,只一人赏着景。打火机轻微的咔哒,簇起的火星是唯一的暖光,渲染她的脸庞沉溺于模糊。
可以说这是他们两个的最后一面。
牛岛靠近闻到了浓重的酒味,她喝了许多的酒,意识并不清楚,因为他看着她久久凝望火星,被吞噬之下最后试图烧上手指。
漫不经心的自我伤害。
还是牛岛快一步的夺过了火机,这才不至于让桐月伤到她自己。
突如其来的抢夺行为引得桐月侧目,她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青年,酒意上头好半响后依稀
认出了人。
“唔,若利?”
牛岛闷闷的一声,算作是回应。桐月捂了额头,晚间的酒喝得实在多,风吹久了以后现在更有些头晕。
现下养成的习惯,难受便想抽一根烟,纵使聊胜于无。
“还我”她摊开手朝着牛岛,等着他归还火机。
他抿抿唇,态度上显然是不想给,桐月等了会见他还是不动,撑在栏杆上歪了歪头。
“这是我——”后话完全来不及说,猛地就被牛岛扛了起来。
是以麻袋形式的骤然挂在了牛岛肩上,桐月反应过来捶着牛岛的背,喊着让对方放下来。这姿势他是落得轻松,但是她抵着的腹部随他走几步硌得更晕,要是任由牛岛走下去她估计酒都要吐出来了。
然而这一次的牛岛份外犟,无论桐月怎么说怎么打他都是一动不动,坚决的要扛着她回酒店,不厌其烦的问住在哪里。
“我真的要吐了!我要吐你身上了,快把我放下来”桐月挣扎无果,选择冷静的与对面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