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虑,我怕疼。”
“。。。。。。能有多疼?手术有麻醉的,恢复期时间也不长,忍忍就过去了,你还年轻,要多为以后想想。”
楚西见撑着下巴,听丁若说完,才道,“您不用劝我了,外公都拿我没办法。”
“你啊。。。。。。”丁若禁不住叹气,他是韩老的学生,是把楚西见当亲近的晚辈看待。
因此,很把她的病放在心上。
令丁若担心的不仅仅是楚西见的病,还有她消沉的求生欲,当医生久了,对生死麻木却也敏感。
众人只看到了楚西见的洒脱,他作为主治医生,却是觉得这孩子有种摆烂的心态。
简单说:就是不把命当回事。
“我知道劝不动你。”丁若埋头写着病历单,“你现在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不用在乎谁,但是西西啊,等你真的有在乎的人了,就晚了。”
“有句话说,你若盛开,清风自来,你总这么形单影只、生人勿近的,韩老也不放心啊。”
楚西见拢着头发,“谁说我形单影只了?程焰要娶我呢。”
她说这话时,满眼冷漠,一点也没有准新娘的喜悦。
“这就是你不想治病的原因?”丁若忽而抬头,犀利的眼神注视着她。
楚西见笑了,“和他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怕疼。”
“那他知道你的病吗?”
“不知道。”
丁若转着手中的笔,若有所思,他隐约觉得楚西见的状态很不对,她就像一颗枯木,明明生在春天,有肥沃的土壤和肥料,根却怎么也扎不起来。
楚西见拿着病历单出来
易憬尘站起身,见她面色仍虚弱,便不由非说把人抱起,楚西见也不客气,细细的胳膊勾着他的脖颈。
坏笑着问,“你说,要是黎小姐看到了会吃醋吗?那小孩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好玩。”
易憬尘掀掀唇角,“什么小孩,她比你小不了几岁。”
“不一样。”
楚西见摇头,“只有心思纯良的人,面相才会看着显小,黎小姐就像个学生,我呢,早就被催熟了。”
易憬尘不语。
心道:小孩有什么好?小孩才最残忍,伤人于无形。
空气总的药味让楚西见觉得窒息,她将头埋在易憬尘颈肩,由着他去拿药。
这边——
许云知伸展着胳膊,在自己身上嗅了嗅,“再待下去,我都要发霉了。”
有前车之鉴,许夫人专门请了两位保镖,把手在病房门口,就怕许云知再出乱子。
黎尔放下手里的图纸,看着窗外的柳叶,说道,“我带你出去转转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