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梵摩挲着杯壁,“可我从小就知道,有些事要必须而为之,如果我和云知之间必然有个人要拉着许家往前走,妈,我希望那个人是我。”
“。。。。。。”许夫人流下眼泪。
“妈,就让云知按照他的意愿生活吧。”他想,他许家的幺儿受尽万般宠爱,定是要开心的。
许夫人叹气,喃喃,“这个混小子,永远都不会知道你为他放弃了什么。”
许云梵笑了笑没说话。
他永远记得那天放学回来,妈妈高兴的拉着他,说:云梵,你要有弟弟了,喜欢吗?
他并不喜欢。
但他是爸妈骄傲的孩子,他只能点头。
随着妈妈肚子的不断隆起,他的心态似乎也发生了转变,有次练完琴,他听到妈妈激动的喊:孩子踢我了。
他像爸爸那样,将手放上去,隔着软软的肚皮,感受到掌心被轻轻得踹了下,那像是生命的连接,让他从那一刻开始期待这个新生命的到来。
云知出生那天,他刚参加完中考,背着书包赶到医院,父亲拖着襁褓放在他怀中,说:云梵,这是弟弟。
婴儿的眼睛那般明亮,眼白微微泛蓝,笑起来声音比银铃还要清脆,整个身子不过两个手掌大,像只小奶猫。
他的保护欲呼之欲出。
此后经年
在他枯燥乏味的求学生涯,波云诡谲的仕途之路,许云知犹如一个氧气瓶,让他觉得生活明朗,来日可期。
因此
谈不上放弃,他远没有那么伟大,人生的福泽是有限的,他享受了父母的期许,承担了荣耀,若再贪恋其他,便是人心不足,好在这一生,有云知替他走过辽阔的万里山河。
足矣。
。。。。。。
麒麟拳场
擂台上的两个男人挥着拳,拳拳到肉,显然,左边的那位攻势更猛,仿佛一只发怒的猎豹。
“黎尔最讨厌被欺骗,你明知她失忆,还拉着她去结婚,不怕遭报应?”许云知一计左勾拳,打在易憬尘脸上。
“为什么不还手?”
许云知连连攻击,“既然结婚了,怎么不好好护着她?你根本就不爱她,是不是?”
易憬尘被狠狠顶在护栏上,嘴角破了皮,微微渗血,汗珠顺着锋利的鼻梁往下流。
却不见狼狈之态,气息很稳。
许云知觉得没趣,摘下拳套,坐在地上,易憬尘也在旁边坐了下来,从口袋掏出一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