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衣而睡,衣服上有浅浅的泥土清香,裤脚沾染着泥点子,因为身高的关系,长腿耷拉在地毯上。
睡姿并不是很舒服,大抵是疲惫至极,随意躺下的。
这人除了易憬尘,还能有谁?
黎尔走到床边,看到他手臂上有细微的伤口,俊脸带着疲态,眼下泛着淡淡的青灰。
他这是去哪儿了?
怎么搞成这幅样子回来?
“易憬尘。。。。。。”黎尔小心翼翼推了推,他未睁眼,语调带着浓重的鼻音,“别闹,我补会觉。”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进山打猎了。”黎尔小声吐槽着,打电话要来药箱。
帮他清理了伤口,贴上创可贴。
又从浴室打了盆水,帮着他把裤子上的泥点擦了擦,弄完这一切后,抬头
易憬尘已经醒了
正撩着眼皮定定看她。
黎尔,“。。。。。。”
她有道理怀疑,易憬尘刚刚装睡,就是故意想指使自己干活!
“你这伤口怎么弄的?”黎尔坐到床上,很认真的问。
她认识的易憬尘,一直都是矜贵的少爷模样,好从未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样子。
“帮人去山里找了样东西。”易憬尘单臂环着她的腰,睡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有点精神了。
黎尔任由他抱着,“那你说的重要的事情,忙完了?”
“嗯。”
易憬尘在她手背亲了亲,“明天陪你好不好?”
“你爱陪不陪。”黎尔口是心非道。
她还没和易憬尘看过海呢,希望明天是大晴天,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去潜水。。。。。。
虽然不想承认,因为他的一句话,她已经在悄悄计划行程了。
这晚
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声音,又是到了很晚。
翌日
黎尔盯着镜子面露愁容,“我说了让你注意点,你非不听,这让我怎么出门啊!”
她的锁骨处有两粒大草莓。
易憬尘神清气爽的进来,笑着道,“我看看。”
两人视线在镜子里相对,黎尔害羞得移开目光,易憬尘抬手,在那处红痕上慢慢摩挲。
“你干嘛?”黎尔很怕痒,立刻按住他的手。
易憬尘咬着她的耳垂,“老婆,你来之前把戒指放在家里,该不会是有什么想法?”
黎尔,“。。。。。。”
她躲着易憬尘烫人的气息,“我只是怕把它丢了,那么贵,我可陪不起。”
再说,原本也不是送给自己的。
“一枚戒指而已,丢就丢了。”易憬尘眸色幽深,声音低哑,“但是没有它,有人就要往你跟前凑,我觉得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