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清楚,前段时间把莱卡送到学校,突然的分别,让狗子缺乏安全感了。
这狗坏的时候是真坏,但贴心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以前,他下班回来,它会叼着拖鞋跑过来,若是到了饭点他还在书房,势必会看到一小团在门口拱来拱去,是奉管家之名来叫他下去吃饭呢。
所以,能怎么办?宠着呗!
易憬尘觉得早晚有天,他的洁癖要被这只狗给磨没,但这种类似于‘养娃’的感受他并不排斥,反而甘之若饴。
翌日
当黎尔醒来,看到易憬尘边冷着脸,边给莱卡的狗盆换水时,觉得这种场面莫名的萌。
“你们相处得很好啊。”她喝着水说。
易憬尘,“。。。。。。”
莱卡,“。。。。。。。”
一人一狗不约而同得望着她,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黎尔,“。。。。。好吧。”人畜和谐共生,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赶紧吃,吃完去医院。”易憬尘端来早餐,黎尔准备上手,被他拍了一巴掌。
“洗手。”
“哦。”
她边用洗手液搓着泡泡,边对着镜子左右看,今天,她脑后的伤口就可以拆线了。
又期待又紧张。
去医院的路上,黎尔坐立不安,她方才悄悄从网上搜索拆线疼不疼?
下面的回答让她想调转车头。
【这么说吧,西湖的水就是我拆线哭出来的。】
【看伤口在哪里,肉厚的地方还好,如果在脑袋上,那就自求多福吧。】
【本人去年开颅手术,拆线时哭出两个鼻涕泡,被主治医院嘲笑,被满屋子轮转生围观,往事不堪回首。】
【其实还行,惨叫声比要挨宰的猪低沉很多!】
黎尔看得心惊肉跳,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道,“那个,我听说现在都是美容线,可以不用拆的?”
易憬尘目视前方
指尖点着方向盘,淡淡道,“美容线是给医美用的,不是给脑子用的。”
“。。。。。。”黎尔撇嘴,哼,就比懂得多!
马上就能看到医院大门了,她手心冒出一层冷汗,只能看着窗外转移注意力。
接着
她的手被握住,温暖干燥的掌心带着强大的力量,安抚了她一颗焦躁的心。
易憬尘仍就专注得开着车,没有说话,亦没有看她,可就是这一瞬间,她突然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