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她,一遍又一遍,在心里回忆与她的点点滴滴,这成为他现在唯一活下去的乐趣。
看着儿子黯然,梁宇花心疼,忙安慰说:“没关系,等过了这阵,妈妈给你找一个更好的。”
“妈,我不想再考虑这个问题,所以,您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不必管我的事。”
“这什么话,婚还是要结的,我还要抱孙子。”
盛博彦扯了扯嘴角,最终化作一抹苦笑:“给我时间,至少现在不行,我做不到马上接受一段婚姻。”
他的样子看得梁宇花心疼,哪还舍得逼他,缓下声音说:“好,妈等你好起来。”
盛博彦在母亲手背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在这件事上也不想多说,最近总感觉疲惫,便站起身回房休息了。
童画起床后洗漱完毕,就系上围裙在厨房准备早餐。
童岩的房门打开,走出来,盯着一头蓬乱的头发朝厨房忙碌的身影看了眼,就准备去卫生间洗漱,刚迈出脚步,就听见房间内的手里铃声,忙折回身去接电话。
此时,童画把牛奶和面包,煎蛋端上桌,就听见从童岩开启的房门内传出的说话声。
童岩的声音很大,好像是听到了让他震惊的事。
“突然癫狂,一个好好的人怎么会?”
顿了片刻又说:“我马上赶过去。”
童画感到好奇,不知一大早又发生了什么事,走到他门口,就看见他正往身上套衣服,倚在门框上问:“又发生火上房的事了?”
童岩边把衣服套在身上边点头说:“嗯。简小蝶这女人真是难搞,要不沉默,要不癫狂,不知道是因为逃避罪行耍的手段,还是真疯了。”
简小蝶可以说是她和盛博彦俩人联手送进监狱,也捎带脚解了哥哥苦于找不到线索案件停滞不前的燃眉之急,随意对简小蝶的案件进度极为关注,还有某人的时不时的打探,她不想关注都难。
听童岩这话,马上睁大眼睛追问:“那简小蝶现在在哪?医院,还是警局?”
说话间,童岩已经穿戴整齐,与童画擦身走出门:“送去医院的路上。”
看着他急冲冲要出门的脚步,童画忙阻拦:“吃过早饭再去吧,不差这一会儿。”
童岩已经在门口,边弯腰穿鞋,边说:“你自己吃吧,我一会儿外边吃点。”
穿好鞋就匆匆出了门。
童画抬头看了看时间,距上班时间还有一小时,现在出门正是高峰点,很可能会堵车,她不敢耽搁,很快吃完早餐,拎着包出门。
确实如她猜测,半小时的车程,足足用了一个小时才到。
到达盛世大厦,九点半,匆匆停好车,小跑车冲到电梯门口。
电梯门刚好合上,童画顾不上许多,一伸手扒住还未合上的缝隙,门缓缓打开,她闯了进去,靠在轿厢壁上弯腰大口喘息,都没注意轿厢内除了她,还有一人。
童画弯腰,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名贵的皮鞋,莫名的熟悉感让她联想到某人,慢慢直起身子,视线一点点上移,一路看上去,直到对上那双魅惑众生的桃花眼,正含着玩味盯着她看。
“盛,盛总。”
太突然,平时挺利落的小嘴竟有些结巴,尤其是在意识到自己迟到后,心里难免忐忑。
她的心虚落入盛一伦眼中,心里暗笑,并不想就此放过她,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把手腕在她眼前晃晃。
童画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谄媚的一笑:“您也是开车来的,今天的路况您也该知道,真不是我有意来玩,实在是太堵了。”
盛一伦换张公式化的脸:“一次重要恰谈,你让对方等了半小时,你解释说路上堵车,看对方能不能谅解。”
童画心里不服气,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拿这些大道理来压她,扁了扁嘴,用大眼瞅着他:“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您也迟到了,怎么算?”
呦!这是真他杠上了!
这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小表情,这倔强的小眼神,还有这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口气,和乔沐雨简直一模一样。
盛一伦逼近几步,直到童画身体贴在轿厢壁上,抬头警惕的看他:“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