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的还不是一点,古怪的不可理喻!”
“会不会是有什么别的缘故,几个月的时间,表哥的性情变化不至于如此之大啊!”
孟若颖已经逐渐平静心神,从之前的愤怒悲伤中走出来,听顾月伦这么一说,心中也大为奇怪。她也不相信几个月的时间,性格会有这么大变化,那么林昭的表现该作何解释呢?不是失心疯便是故意而为之?
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莫非其中另有隐情?或者有什么误会?孟若颖突然觉得,不能就这么随便离开杭州,该留下来弄清楚来龙去脉,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也得死个明白。若林昭真的变得如此不识好歹,再完全死心不迟。
于是乎两个小美人赶在开船之前溜下来,再次回到杭州城中……
大小姐去而复返,李管事自然不敢多问,仔细招呼伺候好就是了。至于和林公子之间怎么着,且看着吧!
孟若颖与顾月伦回来的时候,林昭已经走了,他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六月六的大事上,此后几日也不曾回过商号,自然也就不知道两位美女未曾离开杭州。
林昭没有注意到,但有人发觉的,不知怎么的,孟家小姐在杭州的消息被陈宏得知了。
陈宣虽然是死在林昭手中,可是究其原因,起因还是孟大小姐孟若颖。陈宏与堂弟感情笃深,恨极了林昭,也恨极了孟若颖。曾经还有个阴毒的想法,既然堂弟中意度孟若颖,那就要帮助他完成未竟的心愿,让他们生不能同衾,那就死同穴。
加之听闻林昭与孟若颖之间关系亲密,情意绵绵。有道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多人近来对林昭都多有关注,为沐思虹与孟若颖吵架的事情也自然有所传闻。
陈宏耳闻之后,心里便有想法。林昭抢了沐思虹,不能把他怎么着,那么只能另寻他途。
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于是乎他决定要做点什么。
“如花美人,你自己不珍惜,嘿嘿……那就休要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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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皇宫垂拱殿,皇帝赵顼这段时间很忙!
二月间,王安石担任参知政事,成立制置三司条例司之后,改革变法正式开始。
各项新法都在尽快讨论制定之中,估计下半年就可以着手开始实行了。富国强兵之路终于要开始,赵顼心里还是很兴奋的。
可是朝臣的反对声依然激烈,阻力之大比想象的要严重许多。现实饱受大臣的不满,以司马光为首朝臣,经常上书,劝谏皇帝,话说的并不直接,但是字里行间就是那个意思。言下之意,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停止变法!
可赵顼就是铁了心,支持变法之心矢志不渝,任反对之声有多强烈,初衷不改,一如既往全力支持。
面对重重阻力,赵顼只有使用硬手腕,贬黜大批官员,以儆效尤。右谏议大夫、御史中丞吕诲以论王安石,罢知邓州;侍御史刘琦贬监处州盐酒务,御史里行钱顗贬监衢州盐税,亦以论安石故;殿中侍御史孙昌龄以论新法,贬通判蕲州。
可即便如此,情况似乎依旧没有多少好转,甚至还变本加厉。同修起居注范纯仁都出言不逊,开始指责新法。要知道范纯仁的身份也不一般,他可是范仲淹的次子。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仲淹的威望很高,在北宋一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谥号文正,这可是文官身后名的最高评价。最关键他是庆历新政的领导者,即便后来失败了,但代表了一种改革进取精神,变革思潮。
范仲淹死了,他儿子范纯仁在某种称帝上有象征意义。现在范文正公的子孙公开反对变法,这算是怎么回事?造成的影响十分恶劣。
赵顼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这位爷的家世出身摆在那的,何况前几年抵抗西夏出过大力,是有功之臣,不好轻动。
还有宰相们也颇多不满,制置三司条例司是新设立的变法领导领导机构,在职能上与宰辅,三司多有重叠。简而言之,就是侵占了宰相的全力,诸位相公能满意吗?
赵顼也是多有无奈,而今当务之急是尽快议定新法内容,尽快推行,用效果让他们闭嘴。
没过多一会,王安石便赶到了,送来了青苗法的草本。奏称道:“必须,制置三司条例司多位检详文字花费数月时间,已经将青苗法的条文初步拟定,请您过目!”
“哦?”总算是有点高兴事,赵顼立即很兴奋,随手扔下那些弹劾王安石,指责变法的奏章。
“效率不错嘛!”朝夕兴冲冲地接过来,大概浏览,颇为满意。因为其中许多内容,都是他参与制定,或者说王安石已经奏报过的。
就目前而言,他们君臣对于青苗法甚为看好,觉得前途一片光明。青苗法只要着手实施,必须能给国库带来大量收入,经济是基础。有钱好办事,这样才能大展拳脚。
赵顼笑道:“常平仓的问题,你们再考考查对下,此乃青苗法实施是基础。”
“是,臣已经着手在办!”
“对了,还有就是宣传!”赵顼笑道:“还记得林东阳从杭州送来的那两样东西吗?他当时还给朕提了个醒,变法宣传很重要,你可以从条例司选择能吏着手实施,有那个活字印刷,很方便。”
“好的!”
赵顼笑道:“这个林东阳,总能有些意想不到,还有那个胆水炼铜之法。工部已经派人实验过了,着实有效,现在正在着手推广,至少可以提高一成的铜产量。再加上青苗法的收益,数年之后便可以国库充盈,兴旺强盛。”
“是,臣一定竭力而为!”
正在此时,有皇城司侍卫来报,杭州林昭送来急报!
“嘿嘿,正说着他就来,不知道林昭又有什么奇思妙想,弄出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了?”赵顼本来一脸笑意,可接过奏本的一刹那,笑容顿时凝固了,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奏本上独特的印记,表明事情十万火急!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