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写的一篇东西了,因为故事似乎过于严肃(当然在我看来还好啊……真难理解……),放在起点必定是扑街扑到渣都没有,所以就当成前传发吧。
其实说起来,两本书的某些设定还是有出入的,关于唐忆故事发生一千八百年前的太古兽奔,关于圣子天一,当然没有写完,而且也不知道会不会再写下去,看完正文后还有些兴趣的就看看好了,姑且当成解闷。
呵,因为有些人说想看看我之前写的东西,就是这样的了……虽然是在几年之前,但是希望不会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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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历二三七八年,哀伤之原。
滚滚的雷云笼罩着天空,雷云之下,狮鹫与魔鹰在空中激烈的厮杀,投石车与魔法师射出的火球不时划过夜空,投入不远处数十万军队鏖战的战场之中,五十年来,人类一方的军队第一次将杀戮带到这里。
哀伤之原的西面,是一条延绵七百余里的巨大裂谷,裂谷唯一相接的地方便是离战场不远处的天然石桥。忧伤之桥,这是人类一方对于它的称呼,而魔族则称之为荣耀之桥,这是两族不同的生命价值观而产生的分歧。
自神话时期开始,大裂谷的西面便是由魔族绝对统治的黑暗之地。至于裂谷的东面,人类却并未拥有绝对的控制权,千年以来,人魔两方杀戮不断,且一直由魔族占伤风,哀伤之原的主权数次易主。此次也是一样,在魔族占领了哀伤之原五十余年之后,人族十三国的联军终于再一次夺回了哀伤之原的主权。
还差一步!
只要将魔族赶过忧伤之桥,那么他们再要过来,就不是一天两天所能做到的事了,而人类也不可能越过忧伤之桥向魔族本土进攻——至少这个想法从未实现过,因为在哀伤之原的对面,不仅有着人类从未攻下的坚城伊斯坦,更有着能全面压制光明力量的两座上位怨灵塔,那绝非是魔族占领哀伤之原后所建的临时怨灵塔可堪比拟。
“博伦塔斯将军,这是方才呈上来的伤亡报告。”
战场前沿的一个山丘之上,联军统率博伦塔斯。纹蓝眉头紧锁地望着一片混乱的战场,看着副将递上来的伤亡记录,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三军团伤亡率在七成以上,五军团六成……金狮军全灭了吗……这下子……”
相对与数量锐减的魔族军团,人族联军的伤亡率也绝不容乐观,而听了副将的下一句报告,博伦塔斯的怒气陡然涌了上来。
“因为伤亡太过,伊力斯的卡兰大公已经说要拉着部队走人了……”
“说什么!?战争一开始他的军团就一直殿后,伤亡率还未过三成,在这种节骨眼上,他妈的要走了!?”破天荒的,向来涵养极好的博伦塔斯骂出了不堪入耳的话语。
“战争将要结束,在这之后可以预见的将是尚有余力的各国之间的混战,卡兰在各国之间向来口碑不好,这时要抽身而走,不难想象他的意图啊。”副将帝特向来便与卡兰不合,此时将博伦塔斯已然大怒,哪还不火上浇油,大浇而特浇!
“哼!帝特,你去传令卡兰,命令他的军队迅速替上金狮军的阵地,如果他要走,你就清楚地告诉他,我会立刻放下魔族,首先将他这个害群之马清理掉!”
“遵命!”帝特领了命令,喜孜孜地去了。
“将军,帝特将军与卡兰大公向来有嫌隙,你让帝特将军去……”说话的是为博伦塔斯牵马的稚气少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无论魔族还是一直勾心斗角的十三国联军,恐怕都可算是博伦塔斯的敌人,他真正可信的,只有这从小跟随他的少年一人吧。
望着那尚显稚气的少年,博伦塔斯仿佛钢铁铸成的脸庞中流露出一丝伤感,记得初上战场之时,这少年甚至会被小小的流血吓得哭出来,此时却已能在阵前准确的分析各项事情了。自己戎马一生,却已不愿让这视如子侄的少年再染上战争,可叹啊……
“唉……到了这个时候,要用上高压的手段,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反正战争即将结束,便有什么矛盾要爆发,也只希望那是在将魔族赶回伊斯坦之后吧……”
博伦塔斯的叹息,听在少年耳中,只以为是在感叹联军中的各派斗争。过了一会儿,只听的博伦塔斯问道:“银河,圣子大人到哪里去了?”
“他受了点伤,去后面包扎了,大概是在那个叫海雅的小姑娘那里吧。”
“噢。”博伦塔斯点了点头,目光却陡然凝住,只见远处的天边,两道黑气如巨龙般的冲上了天空,往战场这边飞来了。
“……银河,传令下去,集中所有的牧师,组织圣光塔。”他说得轻描淡写,待到名为银河的少年离开了,方才露出不安的脸色,此时的战线延绵十余里,牧师全都分散了,那里是一下子可以集中得起来的?
“将近五十万度的魔法力量……是我错估了吗?……要快啊,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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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联军后方营地。
“海雅,还害怕吗?”
小小的营帐之中,拥有一头乌亮长发的小姑娘头枕在俊逸得近乎完美的少年腿上,双眸微闭,似欲睡去,听得少年的说话,答道:“海雅已经不怕了。”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有哥哥在这里,所以不怕了。”
少年笑了笑,手掌揉动着小女孩如绸缎般的长发,轻声道:“那海雅快点睡吧,因为哥哥马上要走了哦。”
“哥哥……”小女孩身躯一震,睁开了眼睛,伸手抓住了少年的手,说道:“你……你小心些,别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