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他的侍卫也开始发愣,面面相觑,似乎以为南庭跟我认识。
但我们,真的认识!
我走到南庭面前,拿起了他粗糙的大手,在他手心里,写下了我曾经在灵奴手心里留下的印。
无痕的字迹,却让他瞬间泪涌。
他激动地当即向我下跪:“您,您回来了……”
侍卫们和船员们看见他跪了,也赶紧下跪。
虽然他们都满脸迷惑,但灵宫的恐惧统治,让这些人已经学会不要多问,跪就对了。
我伸手扶起他,发现他全身竟是都因激动而轻颤。
“哪艘船要走了?带我去。”我扶起他,我不能明说哪艘船是风北齐的人,但我知道他应该懂。
他低着头抹了抹泪:“这艘!这艘就可以!”
我笑着点头,再次转身回到飞船护栏边,等候发船。
南庭垂首站到我身边,压低声音颤颤而语:“王说……您还活着……让我们相信……我们……一直相信着……”
“别哭,你是大人了。”我也看着前方轻语。
他匆匆擦了擦眼泪,忽然认真:“我们准备好了!”
站在护栏上的司御旻默默低下了鸟头。
小星扭头看他一眼,用自己小小的鸟身靠上司御旻的,轻轻蹭他的头。
我的心情也变得复杂,不再说话。
司御旻无疑对兄弟是真情真意的。
他即便知道风北齐要反,即便现在也知道南天门这里已经是风北齐的人。
但是,他依然为了凤崎,可以替他全部藏在心里。
他护住了凤崎,却背叛了家族。
而凤崎,也在做着同样的事。
他们彼此守护,又都背叛了各自的家人。
船长匆匆出来时,南庭有所交代。
南庭并未说出我的身份,只让船长送我出去。
飞船开始徐徐离岸,这才是我第一次真正离开灵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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