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远在南疆的难民在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煽动和教唆之下,已经开始冲击当地的府衙。当这些难民冲进府衙之后,却惊讶地发现府衙里竟然堆积着大量的粮食。看到这么多粮食,他们瞬间失去了理智。然而,南疆太守面对这群突然闯入的难民以及这些天降的粮草,同样感到震惊不已。
但是,此时的难民们根本听不进去也不想听太守的任何解释。只见人群中有一个人悄悄地拿起一块石头,狠狠地砸向了太守的脸。这一举动仿佛点燃了导火索,让原本就情绪激动的难民们变得更加疯狂起来。他们纷纷拿起手边能找到的各种物品,如雨点般地向被围困在中央的太守及其手下砸去。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混乱之中,完全失控。
直到有人高喊出“出人命了!”时,众人才如梦初醒,恢复了些许理智。但此时此刻,太守等人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出气没有进气了。
就在大家忧心忡忡、不知所措之际,之前煽动难民闹事的那个男子又一次站了出来。他对着众人大声喊道:“现在我们已经把太守给打死了,如果被官府抓住,那可是要被判死刑的啊!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朝廷不把我们当人看,那我们干脆就不要这个朝廷了!”
于是,百姓们纷纷响应号召,积极参与到起义行动中来。然而,当众人一致推举他成为起义军首领时,他却谦逊地表示自己能力有限,并推举当地一位备受尊敬且颇具名望的长者担任领袖,尊称其为"破晓",寓意着"冲破黑暗,迎接拂晓"。
紧接着,起义军手持锄头和镰刀,勇敢无畏地冲入南疆的军营。他们奋勇杀敌,毫不畏惧,迅速夺取了武库中的兵器装备。随着一面崭新的旗帜高高飘扬,正式宣告起义的开始。与此同时,关于南疆叛乱的战报如野火般四处传播开来。周边府衙的难民听闻消息后,纷纷云集响应,踊跃加入起义军行列。不到三天时间,一支规模庞大、人数多达十万的军队成功集结完毕,浩浩荡荡地朝着锦官城进发。
然而,那个煽动民众造反的男子却悄然隐匿起行踪,企图逃避责任。但这一切都没能逃过梅管家及其手下的眼睛。他们默默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准备将这群恶徒一网打尽。梅管家不禁感叹:"民众多数时候都是愚昧无知的,他们无法分辨是非对错。谁对他们稍施恩惠,他们就会盲目听从。如今水患肆虐,民不聊生,只要谁能让他们不挨饿受冻,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为之拼命效力。"这种现实令梅管家深感惋惜和无奈。
“梅管家,正如您所指示,我们派去隔壁村庄的人已成功伪装成难民并起事。目前,他们已经与‘破晓’军的首领取得联系,并发现他只是一个平凡的教师,为人宽厚,似乎并非挑起事端之人。”梅管家悠然自得地品味着茶水,倾听着手下人的报告。
“呵呵,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首领只不过是贼人们抛出的诱饵罢了。事情成功,他便会死去;若失败,则由他承担罪责。原本我还以为这些贼人智谋过人,没想到也不过如此。然而,公子不能再等待,灾民们更是等不及,整个天下也无法长久拖延。既然如此,我们就来一记引蛇出洞吧。”梅管家面带微笑,胸有成竹地说道,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传达下去,让我们的人取代他的位置。贼人心急之下,自然会跳出水面。但不要为难他,毕竟他也是个穷苦的老实人啊!”梅管家转过身,目光投向窗外,对下属下达命令道。
那人听到梅管家的交待后,便转身离去了。梅管家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并轻轻叹息一声。随后,他将目光移向身旁桌面上残留的棋盘残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随意。他伸手拾起一枚棋子,轻轻落下,瞬间,原本处于劣势、岌岌可危的白子局势发生了惊人的逆转,对白子呈现出包围之势。
在“破晓”军营里,由于这支军队是由农民组成的起义军,纪律松散,整个营盘就像一盘散沙。前来拜见“破晓”军首领的胡潇一边走着,一边不住地摇头。他压低声音对身后的人说:“如果是两军对峙交锋,我只需要发动一次攻击,就能让这支联合军队分崩离析。”然而,身后的人听完后只是看了看他,没有多说一句话。
于是,两人都沉默下来,继续朝着中军营帐走去。当他们到达目的地时,身后的人走上前报告道:“统领大人,胡大人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营帐内立刻传出一个充满喜悦的声音:“快请进!”
胡潇闻言,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目光落在对面站立的"统领"身上。这位大人年纪已过四十,略微灰白的头发被梳理得整整齐齐,一张标准的国字脸刻画出岁月的印记,眼神坚定而充满智慧,略显瘦削的身躯却挺得笔直,身上穿着的铠甲显得有些宽松。他面带喜悦之色,身前的案几上摆放着一碟咸菜、一个吃了一半的黑面馒头,唯一稍好些的便是那碗略带杂味的浑浊酒水。
胡潇凝视着他,心中不禁涌起对贼人的愤恨,竟然利用这样淳朴老实之人作为工具。当下,他抱拳施礼道:"胡某拜见统领。"
"我不过是一介文弱书生,侥幸认得几个字而已,被他们推举起担任联军统领,实在惭愧。我深知自己能力有限,怎敢承蒙先生称呼我为统领呢。"他边说边拉住胡潇的手,请他上座。他瞄了一眼自己吃剩一半的馒头和咸菜,面露尴尬之色,询问道:"先生是否已经用过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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