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信然早就将其中关窍想通?有些生气地哼了一声。
“云表妹现在眼里还有我这个表哥吗?”他有些愤愤不平地将袖子稍微拉起来些给安锦云瞧自己青了的手腕:“你现在满心只有太子殿下了是不是。”
安锦云心虚?不敢看对方的手腕?低头弱声道:“然表哥?我错了。”
安馨兰轻轻推一把纪信然?责怪道:“这关六妹妹什么事儿?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动手,况且当时太子殿下手无寸铁,你还拿着剑,我瞧着都怪吓人的。”
“你又没习过武,下次可不要如此冲动了?”安馨兰耿直得可爱?虽然絮絮叨叨的?但语气里全是对纪信然的关爱。
于是又命人拿了药膏来?细致地给纪信然揉手腕。
纪信然自觉有些丢脸,尤其是在安馨兰面前。
”这……这同习武不习武有什么关系!“他死鸭子嘴硬强行挽尊:“是我大意了,没有闪?否则祖父那把削铁如泥的西域宝剑岂是吃素的!”
安馨兰闻言手上重重按了下,埋怨道:“那你还敢乱动,伤到自己怎么办?”
纪信然“嘶”的一声,复又笑了起来,另一只手非要别扭地绕过去握住安馨兰的。
安馨兰脸上一红,先看一眼安锦云,手上挣了挣没有挣脱。
安锦云撇了撇嘴,自觉别过脸去,心想秦朔方才下手还是轻了。
纪信然缓好了,便开始盘问安锦云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说吧,什么时候认识的,”对于安锦云瞒了他两次的事情,纪信然还是耿耿于怀。
“有次我不小心落了水,是他救了我,”安锦云想了想又说:“他救我不止一次。”
安馨兰努力回想了一下,若说六妹妹落水,那就是去年那次,当时四妹妹还在,说六妹妹是为了三殿下才……
她摇了摇头打散自己的思绪,如今看来,四妹妹当时果然是在撒谎了。
纪信然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默默呷了口茶。
虽说安锦云瞒了他,可这两次太子殿下确实也没做错什么,尤其是顺罗那次,明显是为了解云表妹的燃眉之急。
又有救命的恩情在先,还私下里护着云表妹,这次态度也尚可,没得皇裔的架子……
纪信然觉得自己手腕上挨那一下也不算什么了,关键是云表妹嫁得良人才好。
“别的倒没什么,”纪信然放下茶杯幽幽叹了口气,问道:“他身份特别,你可考虑过这些?”
安馨兰也为难地皱着眉,身不由己这个词她最有体会,高门大户都是如此,更不要说太子殿下。
安锦云墨色的眸子眼神澄澈:“我相信他。”
又过须臾,白氏总算派丫鬟过来叫人了。
安锦云有些担心地站起身来,步伐急切。
她比前面领路的丫鬟走得还快些,第一个到了花厅,甚至呼吸都跟着急促起来。
秦朔坐在下首,面上一片冷静淡然,看见安锦云了才微微笑起来。
安锦云松了口气。
她跟着坐过去,偷眼去看外祖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