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政法委副书记丁伟,老丁来找我谈话了,说我思想滑坡、大搞权力腐败,扰乱汉东好不容易才建成的社会特色市场,给了我一个记大过处分。”直到这会,陈岩石为此不光耿耿于怀,还满心憋屈呢,双手就这么一摊,“我上哪说理去。”
听到陈岩石这话,王馥真不由自主啊的叫出声来。
“他爸,到底怎么回事?政法委怎么就给你记大过处分了?”王馥真着急了,“你现在年龄上可是个关键档口,就指着这两年升上去呢,要是再不升,那可就升不上去了。这是给你一个记大过处分嘛,这是断了你的前程!”
说完,王馥真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政法委,我找老丁,我找梁书记说理去,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回来。”陈岩石喝了一声,“你跟着添什么乱。”
在陈家,陈岩石还是有绝对威信的。
之后,陈岩石发着牢骚:“升不升的,我无所谓,我不在乎。”
“海子,你爸这话说的是实话。”王馥真附和一句。
是不是真不在乎,只有陈岩石自已知道。
就好像后来有个心如止水的止水哥,满口都是释怀了,可是张嘴就是十七年。
同样的道理,陈岩石也是一口一个不在乎,可是张口就是没享受副部待遇。
当然,现在他张口不是没享受副部待遇,而是张口就是升不升的无所谓。
一个官迷,享受了一辈子权力带来高人一等的瘾,甚至后来退而不休,整个汉东退休老干部就他最为活跃;像这样的人,说升不升的无所谓,说句不好听的跟放屁有啥区别。
也就放屁污染空气。
这说话大不了闪了舌头,不用污染空气了,可也污浊了社会环境。
“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老话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感慨了这么两句,之后陈岩石交代陈海,“海子,以后你离那个姓孙的远一点。”
“姓孙的?哪个姓孙的?“王馥真问。
“还能有哪个?就是咱们海子去汉东大学报道的时候,接待咱们海子的那个比咱们家海子高两届的圆脸,叫孙连什么来着…………”
陈岩石皱起眉头,叫不出来孙连成的名字了。
也难怪。
一个汉东检察院的常务副检察长。
一个汉东大学的学生。
说句不中听的,汉东检察院以及分管下级检察院那么多人,他都认不过来了,还认一个大学生,开什么玩笑。
“爸,你说的是孙连成孙学长吧!”陈海开口问,“孙学长怎么着你了?”
“那个小圆脸,我有印象,看上去闷闷吃吃的,往往这种人透着蔫儿坏。”
“妈,孙学长不是那种人。在学校的时候,对我跟猴子可照顾了!”陈海还不忘拉上侯亮平。
“你这孩子,才吃几碗干饭,能看出人的好坏?你妈我就不同了。”说到这,王馥真手指着自已的双眼,“我这可是一双火眼金睛,看人可准了。”
“今天,赵立春去京州大风厂视察。我当时带着京州几个学校的校长去了大风厂,不是想着工人生活有难处,帮他们拉些订单,工人同志们有活干,生活水平也就能得到改善。结果,那个姓孙的臭小子倒好,对了,现在好像给赵立春做文字秘书,不仅如此,还跟赵立春的二闺女打得火热。就是他,说什么我公权私用,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利用权力扰乱特色自由市场,破坏了市场的公平、公正,是权力腐败。”
说到这,原本还夹菜吃了几口的陈岩石现在是一点食欲都没有了,筷子往桌子上一拍,气的差点没当场升天,“真是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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