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其一生,他们总会老的,但我们一路走来,见到的大多都是壮年之人,竟没有一个老人。
“几位都回来啦!”阿翠热情的对着门口刚回来的闻秋诗和宋月娇招手,又对我们喊,“开饭啦!”
我对谢挽星摇头:“你们去吧。”
我关上窗,回到房间,盘腿坐于床上。
一缕灵识无形散开,沿着能所能及的范围往外延展,穿过村庄小径,农田,树梢,小溪……
但仍然一无所获。
灵识一旦探出这片村子,便仿佛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开,再也不能往外探去。
饶是我识海异于常人,也无法突破这份限制。
处于他人的幻境中,便处处受他人所限。
离开这村子并不难,难的是接下来去哪,出口又在哪,我要找的人又在哪。
幻境出现自然有它的道理。
就像书中说的,万物自有法则。
那么它出现在这片领域中的意义是什么?
是指引还是?
我睁开眼。
房间已经陷入一片黑,细碎的月光从窗纸漏进来。
不知不觉已经天黑了。
一片寂静,偶尔能听得见几声蛙鸣。
“骨碌碌……”一阵滚动的声音传来,似乎是车轮滚动。
这么深的夜还有村民在运东西?
我下床微微推开窗,从缝隙里往外瞧——
院子里空无一人,月光照的一地霜白,正中间那棵槐树的叶子微微被风吹动。
大门紧闭,声音是从外面传来的。
我转身推开门——
一道白影往后一靠。
我一惊,连忙往后一退。
“怎么是你!”我服了,谢挽星居然靠坐在门口,似乎还睡着了。
他被这动静惊醒,抬起头:“不然是谁?不是你让我当你护卫的吗?”
我无奈极了:“我和你开玩笑的,你随便找个地方休息不行吗?”
“那你又不让我进门。”他委屈道,“狗还有狗窝呢,我什么都没有。”
我气笑了:“那你去抢它的狗窝。”
“不要,我要睡房间。”
“行,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