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声:“逸翠院的瓜果赏你们了。”
她们面上一喜,知道免了罚:“多谢小姐!”
碎玉:“还不下去!”
她们连忙爬起来退下。
到了逸翠院。
碎玉扶着我从肩舆上下来。
侍女推开门。
走进去,院子不大,但被打理的倒是不错,翠色欲滴。
窗口绣花的妇人看见我一愣,接着看了看周围跟着的侍女,才反应过来。
“娘亲!破了!手手破了!”趴在夫人旁边的女孩抱着妇人的手,“呼呼——痛痛飞飞。”
妇人连忙将被针刺破的手指在身上擦了擦,匆忙走到门口:“小姐……小姐怎么突然来了,都没准备什么新鲜瓜果花茶。”
我走进去,轻飘飘看了眼桌上的过季茶叶。
连冰炉都没有,暑气蒸腾的地面都在发烫。
她们这破院子里能有什么新鲜吃食?
我讨厌的人在府里当然过不了一点儿好日子。
只可惜我那蠢货父亲还不明白。
这祝府现在是外祖父的,以后是我的,从来都不是他的。
我坐在椅子上:“我不喜欢抬头与人说话。”
妇人连忙跪下来。
那穿着蓝裙的小丫头不明所以地看了看身旁跪着的妇人,又看看周围的侍女,脸上有些惊惶与畏惧,却仍很好奇地盯着我,接着也被妇人拉着跪下来。
我对上她呆愣的双眼。
“母亲新丧未过,你竟敢佩红?”我兜头将茶泼到她脸上。
小丫头愣了,圆乎乎的脸更是显得蠢透了。
她可真丑,我想。
妇人将这死丫头抱在怀里,忙将她脑袋上簪着的粉色绒花摘下:“小姐息怒,是我不小心簪错了花,要罚就罚我吧!”
碎玉呵斥道:“连这点规矩都不懂,该家法处置!”
我不知道家法是个什么东西,我没看过,也没被罚过。
不过祝府将来是我的,那我说的自然就是家法。
她们若是想凭着我年纪小就踩到我的头上,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看了眼外头毒辣的太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