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眦:“别动,再动我就要做些什么了。”
九昱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睚眦轻吻九昱的额头:“暖和了,今晚应该能睡个好觉了,晚安,九昱。”
说完,睚眦闭上眼睛。
九昱看着睚眦,轻声说了一句:“睚眦,晚安。”
她也闭上了眼睛。
在距离不周山千里的鸣谷,阳明间今晚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身披黑袍,头着斗笠,微微抬眼,看着眼前已经被折磨得不似人形的饕餮:“还不说吗?”
饕餮吐了一口血水,微弱地说着:“你不是知道是谁拿走了龙鳞吗?”
黑衣人:“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可能自愿的,当初没有调查此事是觉得没必要,如今,我想知道,在她背后,可有别人?”
饕餮:“不问姓名、不问来路、不问归途,我从不问客人的来历…”
黑衣人走上前,转动着手中的黑色团雾:“告诉我,陪她来的人到底是谁?”
黑色的团雾越来越靠近,饕餮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她眼神越来越迷离,只能看到黑衣人胸前的黑痣,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识,口中喃喃道:“不问姓名、不问来路、不问归途,我从不问客人的来历…”
九昱忽然惊醒,醒来却见睚眦正看着自己,她刚想动弹,却发现自己仍被睚眦紧紧搂着。
睚眦:“夫人昨晚睡得可好?”
九昱不好意思地点着头。
睚眦的胳膊托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九昱:“丝榻锦被,白玉靠枕,外加美男助眠,想不好也难吧。”
“还真是自恋。”九昱吐吐舌头:“说来奇怪,这九间堂我睡着着实舒适,连枕头的高度都是我喜欢的。”
睚眦对着九昱诡异一笑。
九昱:“怎么?不会是你特意准备的吧?”
睚眦:“我去过你归苑的闺阁,一眼便能丈量出你喜欢的枕头高度。”
九昱愣住,忽然像想到什么一样:“那西厢房里我喜欢的香炉味道,我习惯盖的棉被布料……”
睚眦:“也都是我做过功课的。”
九昱忽然抱紧睚眦。
睚眦:“怎么了?”
九昱:“我应该早些给你温暖的,不该让你着凉。”
睚眦忽然不懂。
九昱:“昨晚,你还冷吗?”
睚眦也搂紧九昱:“有你和被子,不会再冷了。”
暖阳下,两人紧紧相拥。
直到日上竿头,睚眦才恋恋不舍地下床。
睚眦下了榻,披上外袍,他的发辫一丝不苟,外袍洁白干净,在清晨的阳光下格外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