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以一个不敬的罪名告到了陛下的面前去,杀她一个轻的,连累满门都是有可能的事。
将利弊考虑清楚,她也不再给陆软玉装可怜的机会,拉着她的手便匆匆的走了。
延陵禹微笑着和几位逐一颔首,这才跟在延陵夫人的身后,轻飘飘的走了。
秦舟若有所思的看了屋子中一眼,撞了撞季晟:“你知道姜姑娘是个什么身份吗?”
季晟狐疑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好像延陵夫人很敬畏的样子。”秦舟又接着说道。
季晟这下听懂了,于是摇头。
她是什么人,他如何会知道。
这几日雪已经小了很多。
南暄意抬头看着城墙上大大的临安两字,那些记忆,虚无缥缈的好像从未出现过。
朝暮和长沂策马上前:“公子,已经到了,可要进城?”
“嗯。”南暄意的嘴角微微抿着,“去见见姜淮晋。”
正在东宫之中批注奏折的姜淮晋蓦然就被一个纸团给砸中了脑袋。
他有些恼怒的眯起了眼,正准备发火,就看见窗台子上被人推开,一张熟悉的脸冒了出来。
是曦禾身边的暗卫。
他原本紧锁的眉头倏然伸展,他快步走了过去,将窗子打开:“可是曦禾有消息了?”
长沂摇头:“不,是我们公子想要见见太子您。”
“你们公子?”姜淮晋又拧起了眉头。
“是啊。”长沂也不避讳,“我们公子就是大燕的太子殿下。”
语毕,他伸出手将一张薄薄的信笺递了过去,“我们公子说了,午时三刻临安城的醉仙楼,不见不归。”
姜淮晋伸手接过了长沂的递来的东西,上面的字体也是他最熟悉不过的。
的的确确是南暄意的字。
他将信笺捏成一团,往后面的火盆扔去:“你去告诉你们公子,我自然会准时去赴约的。”
火苗吱吱吱而上,瞬间就将那团纸给吞灭。
长沂翻身而去,雪地中连一串脚印都不曾留下。
姜淮晋瞧着,眉眼渐沉。
其实将姜卿浅换过去,让曦禾回来,他是有私心的。
并非是因为他更加偏爱姜卿浅,所以才能不顾曦禾的意愿,而是因为曦禾手下的能人异士众多,也是他如今夺嫡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