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千栀是因为心血来潮,提了句蓝莓汁,顺带夸赞了一句蓝莓汁的好,试图去劝说宋祁深也去喝。
但宋祁深这样听她说完以后,报纸也不看了,还朝着她挪了过来,挨得很近。
千栀眼梢轻抬,略微探了探宋祁深的脸色,淡淡的,和平日里不开口说话的正经时候一模一样。
所以千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而后继续和他探讨,甚至还端了一杯晃在他眼前。
“冰过的更清爽,真的好喝,你试试呢?”
那时候宋祁深怎么回答的来着,或许是回答了,又或许是没有回答,千栀记不太清了。
只记得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宋祁深双手抱着肩,身子向后倾斜靠在沙发上背上,而后稍稍侧过头来看着她,双眸敛着。
就这么等她慢吞吞地说完。
而后一切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儿,浅尝即止的吻一触即发。
同时,也将她的话语尽数湮没在唇齿相依之间。
千栀在这方面的体验,都是宋祁深带给她的,但两人也就仅限于周末进行交流。
自住在一起以来,他先前都很体谅她,偶有稍稍失策疯狂的那次,也是因为他在外应酬喝了点酒。
酒精麻痹人心,让人陷入迷蒙之间,沉沦尽显。
今天他也不说话,讳莫如深的模样,和之前比更加得沉默,只暗地里使劲儿。
起沉之间,竟是过了许久。
千栀醒来以后,外面已然是华灯初上了。
窗帘半开遮掩着,玻璃窗往外眺望。
靠海公路蜿蜒一路的夜灯簌簌亮起,连成一条明亮的线,朝着远方延伸,直至天边。
主卧里没有开灯,门却是打开着,这整二层的灯光自旋转楼梯侧直接泄进来,晕开点亮。
千栀睡饱了,半坐起来,赤脚去了衣帽间,挑了另外的衣服。
而后她才穿着另一个色系的恐龙睡衣,趿拉着拖鞋走下了楼,边走边揉着眼睛。
在南苑里的日子,好似昼夜都颠倒了一般。
虽然作息听起来不怎么规律和健康,但千栀却是格外放松的。
有时候生活方式也不一定要循规蹈矩,按照自己喜欢的,适合自己的,才是最熨帖的。
要是人人都往模版上贴,那还得了。
值得一提的是,就拿早上举例,宋祁深好说歹说,也没有像是拎小鸡崽儿那样,一把将她揪起来,非要她晨起去跑步。
千栀有时候的快乐,也很简单。
不过像今天傍晚发生的迷乱,着实有点莫名其妙。
猝不及防中又带了点突如其来。
千栀仔细想,也没觉得那种情形有多么不可自拔。
但宋祁深美色当前,她没忍住,还是被诱惑了一把。
相比二层的晕黄,南苑这边的一层是明晃晃的亮堂。
落地窗靠近的地方,沙发上应该是有人坐过,还存有留下来的痕迹,但是放眼望向整个大客厅,除了家具摆设,没有任何的人影。
就在傍晚的时候,这里还是两人第一回烙馅饼儿的地方。
现在看来,已经收拾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