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走到岑征身边,笑了笑说道:“年轻人,总是精力充沛。”
岑征问:“人都走了?”
“都走了,他们都知道陛下对这次的事看得有多重,所以一再表态地方上会不遗余力的支持,然而有些事他们控制不了,那就是求立国的人什么时候来,从哪儿来,在什么地方登陆。”
“我跟裴将军提过了,跟他借兵三千,他说回去之后就会安排。”
“嗯。”
岑征问白秀:“你有什么主意?”
“地方上的人都没有什么办法,我也没有。。。。。。除了等着求立国的船队出现之外,别无他法。”
“被动啊。”
岑征缓缓摇头:“领兵作战,最忌讳的就是被动。”
就在这时候岑征看到沈冷居然不知道从哪儿借来了一艘渔船,十几米长,带上七八人上了船竟是往远处去了。
“他要干嘛?”
白秀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肆无忌惮了,万一遇到风浪渔船翻在海里,谁能救他们回来!”
岑征道:“或许他就是想提前感知死亡,在大海里会如何死亡。”
说完这句话之后岑征转身走了,留下白秀一个人在那发呆,他看着越来越远的渔船,嘴角忽然勾起来一抹笑意。
“提前接触死亡?”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笑的很开心,看渔船消失的方向眼睛都眯了起来,那眼神之中有对沈冷的欣赏,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在沈冷带兵训练半天之后,校尉王根栋带着其他两团士兵也加入进来,照葫芦画瓢,沈冷怎么带兵训练他就怎么训练。
除了他们这一标营的人之外,另外那个标营的人始终都没有离开营地,只是在营地范围内例行训练。
“他们那叫训练?”
在营地里训练的士兵哼了一声:“我看着倒更像是打着训练的旗号在玩呢。”
“就是,看他们那一个个在海水里扑腾,玩的不亦乐乎。”
“看着吧,早晚将军得处置他们。”
“可我怎么觉得在海水里扑腾一阵子很好玩?”
“所以说他们那根本不是训练!”
这个标营的校尉叫邢上行,是岑征手下的老人了,本来岑征南下的时候打算全部都带自己的人,可庄雍没答应,调派了王根栋那个标营给他。
“由着他们胡闹去吧,他们不是将军的兵,将军也不好太严厉,可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事,放纵去吧,咱们却不能丢了训练。”
邢上行大声提醒着手下人:“注意阵列!注意阵列!我说了多少次了,战兵的阵列是杀敌制胜的关键,你们怎么还这么散乱!”
王根栋带着沈冷和另外两个团率从营地里经过,邢上行白了他们一眼:“看起来王校尉练兵很上心啊。”
王根栋嗯了一声:“不如邢校尉,看邢校尉手下人这阵列真稳,佩服佩服。”
邢上行:“你这是水战打完了要回去睡大觉了吗?”
王根栋耸了耸肩膀:“将军传我们过去。”
邢上行笑起来:“将军一定是夸你练兵有方。”
他看向沈冷:“尤其是你,练的不错。”
沈冷抱拳:“多谢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