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集市上。多日不出门的黄德宇,遇到个相貌奇特出言不凡的壮年道士。听到黑脸道士,说到心事,黄德宇变了脸色,起身便走。
远远的听黑脸道士哼哼冷笑:作死的鬼,不知好人言。本道本来可以给你理顺不平事,让你那滑不留手的泥鳅,变成乖乖鸟。这辈子不能兴风作浪,老老实实的当你的花媳妇,为你生儿育女。
听到到黑脸老道厉喝的黄德宇,心里突然像被扔来的石块击中石潭,顿时澎溅起无数水花。这些天,虽然和解苑琳浓情蜜意,每每想到这是个山野异类,不能没有顾忌。他不由得停住脚,转过脸看着黑脸老道。
黑脸老道见状呵呵笑,摇摇摆摆走到近前:你听完我说的再走,这个孽缘是这样的……
黑脸道士说的就像他亲眼看到的一样,黄德宇和解苑琳结合过程,主要的梗概、关节,事情的蹊跷,难以忍受的矛盾,都同黄德宇的经过没有二样。
打消了黄德宇的怀疑,黑脸道士笑着说:我有个好方法,让你的心上人,毫发无损。变成一个实实在在,有血肉有影踪,每天不再离开你的娇妻。由精怪变成人,这是老天好生之德,不过假借我手来帮你罢了。
黑脸道士说到这里,示意黄德宇附耳过来,他低低的交代了怎么办事。两人分手时,黑脸道士一再嘱咐:天机不可泄露,要和平常一样表现。否则妖精觉察,就可能酿成滔天大祸。
直吓得黄德宇连连点头,稽首感谢。
晚上,解苑琳天擦黑就已经来到。她看到黄德宇看着案子上的菜饭杯筷发呆,便蹑手蹑脚的凑到黄德宇跟前,发笑:呆子,不就是分别一天吗?你先吃点垫垫肚子,犯傻等我干啥呀。
见到黄德宇咧咧嘴笑,心热情浓的解苑琳没有发现他笑得有些生硬。
解苑琳并肩和他坐在一起,顺手从自己的布袋里拿出几样小菜:馋猫,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带菜。哦,我知道了,你今天赶集有功劳,我哪能不犒劳你?
这天,两人说说谈谈,扒脖搂腰,喝了点酒的解苑琳特别俏丽、风骚。不时唧唧咯咯笑,两只美丽的狐狸眼,看得黄德宇心神旌荡。不由的两人放开了量,酒比过去没再控制,直到热血奔流,神昏智迷。
两人搂抱着,跌跌撞撞上了床,这时解苑琳再没像以往节制,任由黄德宇放荡。
反正,即使一次纵欲过度,我明天就给他调制。解苑琳这样想,就放松了警惕。
酒能助兴,酒也能乱性。陷入欲望大潮的解苑琳朦胧着眼,难得的尽情享受畅酣淋漓的性爱。
这对她不多见,两人虽然同居已经多日,在性欲上她很少放开自己。
俗话讲:乐极生悲!也就是这天夜里,酒本来就昏头,再加上做爱时太投入,事情做的太疯狂。事毕,解苑琳熟睡过去,物极必反,罕见的软成一团烂泥。
按照道士的吩咐,黄德宇很容易找到了醉后,不知道掩饰的解苑琳屁股后边蓬松的尾巴。
用刀剁去的过程也没费事。
只是熟睡之中的剧痛,让解苑琳一声惨叫,纵身而起,一溜火光从窗户向远方射去。
天冒明,一夜没睡的黄德宇,就循着点滴的血迹找去。走了有两三里地,在南山膀纷乱的茅草,密不透风的荆棘棵里,黄德宇发现了一个水桶般大的山洞。伸头进去,只见黑魆魆的洞深处,一动不动的躺着只狐狸。
黄德宇手脚并用,爬了进去,那狐狸虽然还在喘气,却是深度昏迷。黄德宇赶快伸手摸去,却在它的身下摸到一滩血迹。
看到狐狸的惨像,黄德宇心发慌,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
黄德宇脱下自己的上杉,包裹着昏迷的解苑琳,抱在怀里,嘴里心疼的呢喃喊着她的名字,一步步退出洞去。
退到洞外,掀开衣衫,面前是一只紧闭眼睛,失去尾巴,仍然在流血的红狐狸。哪里还有一分解苑琳特有的粉脸含笑,眼波潋滟秋水?那个让人怜爱,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了的,风情万种触目销魂的美妙女子,如今在昏迷中。
就在黄德宇一遍遍呼唤,流泪没有解救办法的时候,他的屁股被人重重踢了一脚。惶惑的转身看去,一位拄着拐杖,须发皆白,衣衫如雪的老人,正两眼冒火的看着他。
见黄德宇转过脸来,老人戢指怒指着他,破口大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就这样为了自己得意,就能对深爱自己的女子下狠手。说实话,你根本配不上她!要不是我想报恩,我的这个天分极高的重孙女,怎么能跟你!原来打算让她陪伴你一生,为你生几个儿女,利用自己的道业,助你仕途如意,规避邪恶的侵害。
现在你害了她,让她以前的修为付之东流,只能是个凡人了。你的福源,也因为缺德枯竭,这辈子别再想人前夸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