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算了。一夜没睡,头昏脑胀的,送行的官员那么多,去了也只怕是失礼。算了算了,还是去找我们的刘川吧。”
“是,大人,我为您引路。”吉捕头点头哈腰。
林州城景蓝街,一座颇为气派的客栈前,吴青云驻足停步。
“怎么样?让兄弟们围好了吗?”吴青云低声问道。
“大人您放心吧。这客栈前前后后,凡是有可能走人的地方,都让兄弟们把好了。这地方如今就跟个铁笼子一般,连只鸟都飞不出去。”吉捕头拍着胸膛。
吴青云这才迈步走进客栈。
“这位,额,官爷,您是打尖还是住店啊。”客栈的门迎先看到的吴青云,继而看到吉捕头身上的官服,瞬间识趣地换了个称呼。
“既不打尖也不住店,我找你们东家,人呢?”吉捕头主动上前,拍打着客栈的柜台。
“这位官爷,我们东家还没起呢。要不您等会?”一位账房先生打扮的人对吉捕头赔着笑脸。
“等不了。”吉捕头却是丝毫不给面子,“要么你即刻把他喊起来。要么我就自己进去找,我可不知道你们东家睡在哪个房,只能一间间房地找,兄弟们又都是粗人,到时候惊扰了你的客人,你也是能够理解的哈。”
账房先生有些畏惧地看了一眼吉捕头身后虎背熊腰的一众捕快们,咬了咬牙,还是回道:
“官爷稍待,我这就去将我们东家叫起来。”
在二人说话之时,吴青云一直在打量着客栈内的陈设,的确是颇有气度,用料奢华而昂贵,吉捕头说得对,的确不像是刘川一个仆役能够负担得起。
过了片刻,吴青云的余光扫见方才那名账房正跟一名中年男人在客栈的二楼拐角处嘀嘀咕咕,目光还不时地往吴青云他们这个方向看一眼。
又过了一会儿,那男人直接转身回了二楼,而账房先生则再度下了楼来。
吴青云拍了拍吉捕头的肩膀,给他提了个醒,但吉捕头却立刻给吴青云递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大人我都瞧见了,您放心,这家伙想溜,没那么容易。”
“二位官爷,不好意思,东家昨夜偶感风寒,身子不适,怕传给几位大人,那就不好了。不如就请几位改日再来如何?”
果不其然,账房一下楼,便给几人送上了一番推辞的话语。
“看来你们是给脸不要脸了。”吉捕头皮笑肉不笑,直接大步流星地便往楼上闯。
“官爷,哎哟!”
账房想阻拦,刚移动步伐,横出半个身子,便被吉捕头一把掀翻到了地上。
“来人,给我把这个胆大妄为,拦阻公务的蠢材也给我抓回去。让他好好品尝品尝我们林州狱的滋味,反思反思他今日做的事有多愚蠢。其他人都给我上,这店里的伙计掌柜一个不放过,都先扣下来再说。”
“是。”
捕快们一拥而上。
片刻后,一名捕快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
“吉捕头,那名姓刘的掌柜翻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