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个头儿讨论了下都决定下山,以隐月村为据点再做商议,不过其中也有一些矛盾,比如北堂门派的跟散修那边不太融洽,不过到底还是能磨合的。
因此顾曳等人又回到了村里。
远远看到这在雷雨之下也显得有几分孤单漂泊的村子,顾曳红了眼眶。
旁边有一位对顾曳似乎很有好感的年轻降师见状便说:“顾姑娘不必忧虑山下村民安危,他们早已提前撤离了,且我们必然能消灭这头僵尸,还幽州太平。”
顾曳闻言看向他,神情柔弱温婉:“恩,我相信你们的,只是控制不住内心的那股忧虑,终究还是太弱了。。。。。”
“不会,是顾姑娘仁慈之心。”年轻降师顿时眼睛发光,更小心得用雨伞挡住了顾曳头上落下的雷雨。
背着顾曳的光头佬转头看了这小青年一眼,咧嘴一笑,小青年顿时红了脸。
浑身湿漉漉打哆嗦且被无视的李大雄盯着顾曳:你还要不要脸了?蒙混老油条就算了,连这小嫩芽都骗。
顾曳回视她,眉梢动了动:要脸做什么,反正不被雨淋就行。
李大雄:跟岳姑娘比,你这脸也不好看啊,他眼神不好!
顾曳:你懂个屁!我有内在美!
旁边的岳柔几人有些纳闷,这师兄妹怎就能用眼神交流的呢,而且感觉交流了很多文字的样子。
这样的安静中,他们终究到了村口,然就算是走在最前面的薛梁平等人都忍不住顿足了。
只因那看似渺无人烟的村口,雷雨绵绵不绝,天地昏暗不明,在几家灯火昏暗不明下,有一把油纸伞在屋檐前面静静的。。。。。
那个人站在那里,穿着品质一般的布衣。那布是白的,宽大流淌,那种流畅轻柔的白是风揉碎了雪混在了云里一样,没有白玉堂的锦绣跟冷峻,只有素净的从容。
雨水拍打在油纸伞上,雨水在靴子旁边形成脏污的水洼,但也溅起了冷冽的雾气,这雷雨啊,那样伤人,这天地啊,那样阴冷。
何况还有僵。
可所有人在看到那一袭素衣跟一把油纸伞的时候,都一时间下意识将这一切都淡化了,然后只剩下了那人听到动静微微向上移的伞面,于是露出了那让天地阴冷跟暴戾都瞬间散去的仙姿玉色。
男,女?那一瞬间他们只觉得自己看到了降临凡间的仙。
仙走了过来,李大雄早已狂喜,雀跃,几乎飞奔过去。
“夭夭!我想死你了!你怎么来了!还有你。。。。。。”
“吃的在屋里。”夭夭并没有跟李大雄拥抱的*,只眸色淡雅得说,但目光并未落在他身上。
“好嘞!”李大雄自然收回手,往后面愉快奔去。
然后夭夭走到了光头佬边上,看了看顾曳,伸手。。。。。
那修长如玉秀的手指落在了顾曳的额头,沾染了一些雨天的湿气,冰凉凉的。
他的眼里也冰凉凉的,却很清晰,有着天上压根就不存在的明月,“阿曳,冷不冷。”
顾曳看着他,有些惊讶:“夭夭,你怎么来了。”
顾曳就是顾曳,她永远是理智的。
“师傅说你一向倒霉,怕有事,于是我来了。”
“你怎么不说是你想我了呢?”顾曳习惯性撩人。
“是”夭夭轻轻理了理顾曳有些乱的发丝,说:“我想你了。”
声音有些轻,但那样柔和,珠玉之音。
他语气这般自然,这样近的美色,这样剔透温柔的气质,端是北堂派这些自诩幽州人杰都在自家的人都失了神。
岳柔跟白玉堂也是如此。
他们也算见多识广,但从未见过这样出色的人。
而且这个人是奎山的,跟那三个奎山人截然不同的打开方式——何止正确,简直超凡。
那年轻降师也失神了,一直看着夭夭,眼珠子都要黏上去了,顾曳看到,便是瘪瘪嘴,性质有些缺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