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忱不明白裴奕没事提老掌门干嘛。
景延原本是正则峰下弟子,和裴奕是亲得不能更亲的师兄弟,后来端阳峰主身陨,又没有亲传弟子,景延便成了新的端阳峰主。
这也是景延明明年纪最小,弟子却年纪最大的原因。
景延小时候聪明又活泼,深得老掌门喜爱,加上他在机关阵法方面成就颇高,又灵力不俗,没少听老掌门在外人面前夸他。
后来老掌门身陨,景延还因此消沉了很长时间。
“好了师兄”姚茯打断道“景延向来明事理,知分寸。此行也断然不会出什么岔子”
“而且,说到底,景延也是独占一峰作峰主的人了,连弟子都二十多岁,师兄也不必把他当小孩子”姚茯补充。
裴奕面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
“师弟说的是,我有些关心则乱了”
孟忱坐在一边插不上话。
“还有,上尧的那位小亲传好像与阿忱情谊非凡,阿忱可要一同过去?”裴奕问道。
孟忱冷不丁被裴奕喊了一声,连忙回神。
“啊,对啊”孟忱想起来自己曾答应去上尧找辛夷。
“那我与景延一起去吧,正好有个照应”
姚茯却摇了摇头。
“不妥”
“什么?”孟忱没听清,有些疑惑。
“此行,上尧想找人加固封印,师妹于此道造诣不高,去了作用不大”
“况且,年底魔物频频出没,师妹更应该留在天山,保护弟子们,自然还有那件东西”姚茯说道。
提到那件东西,几人皆是沉默。
亘古塔。
这也是天山日日派年长弟子把守藏经阁的原因,生怕亘古塔失窃。
“我明白了”孟忱说道。
裴奕沉吟良久才说出句话。
“师弟说得对,此事是我欠考虑了”
几人不欢而散,孟忱回了衡清峰,有些意兴阑珊。
她心里自然是想去上尧的,但姚茯说的也确实在理,她作为衡清峰主,的确应该留下来把守天山。
“师尊”云祁见孟忱没关门,直接走了进来。
“有封连渊的信”
孟忱立刻打起精神来。
连渊有谁会给她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