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威伯下手太狠。"晋王说道,见朱怡魂不守舍,以为是被现场的惨烈吓到了,便让她去歇息。
朱怡告退。
走出偏殿,她抬头看看秋日清爽的天空。
一群大雁成人字形缓缓飞过。
一只孤鸟落在后面,看似徒劳的追赶着…
朱怡轻声道:“那便是你吗?"
在她的眼中,敢于和权倾朝野的严党斗,敢于和天下士大夫斗的蒋庆之,便是那只孤鸟。
势单力孤!
但少年却义无反顾。
那种决然令少女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同情和敬佩。
“昌宁。”
永安郡主拾阶而上,“听闻你去寻蒋庆之?
“嗯!
“那人乃是幸臣,仗着陛下思宠,在京城嚣张跋扈。此等人天下人人喊打。你最好离他远些,免得被带累。
永安郡主语重心长的道。
昌宁平日里温婉,可闻言却缓缓摇头。
那脸上竟是冷意。
“他如琳琅珠玉,乃是君子。而在背后诋毁他的,不问可知,乃是小人!"
蒋某人还不知晓有个少女为了自己和亲人翻脸。
他在看富城的来信。
卢伟令人来蒋家问了他的近况。
景王令人来蒋家,送来最新消息。
锦衣卫在附近的暗线撤走大半。
夏言再度来到蒋家,说严党最近风生水起。
裕王沉寂了,每日苦读——
伯爷当归。
富城一直担心蒋庆之站错队,故而不赞同他教导二位皇子。在久经宫斗的富城看来,蒋家最好不站队。
凭着嘉靖帝的信重,足以立足。
老富啊老富,你怎知我是身不由己。
蒋庆之不禁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脑海中。
大鼎缓缓转动着,古朴苍凉的气息充斥着脑海中。
蒋庆之问道:“鼎爷,我不干了行不行?"
一股肃杀的气息突然而至,蒋庆之赶紧解释,“开玩笑,鼎爷,我就开个玩笑!
气息消散,仿佛从未来过。
但蒋庆之依旧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