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一贯地镇定冷静,如今也有些慌了神。
她本来想跟着他们去被关押的地方,也许可以找到外祖父。可是如今看来外祖父和他们关押的地方不是一个。
那贼人踢了江绎一脚,江绎吃痛扫了他一眼,那人蹙额,眯起了眼睛,忽然笑了笑。
江绎不明所以,扭过头不看他。向晚意在马车上给他写了一个“忍”字,如今他们寄人篱下,也的确需要忍耐。
“去,把小姐叫来。”
只见一女子从破庙深处走来,向晚意看她也就十七八岁的年龄。容貌也算得上乘,娟好静秀,肤色白里透红。淡淡的眉毛是薄凉之相。
与这些贼人天差地别。
不过那女子走近之后,向晚意觉得自己想错了。
她身形一动,抽出了软鞭,顷刻间就到了江绎面前。
纤指执软鞭向江绎甩了过去,嘴角勾起了玩味般的笑容。
说时迟,那时快。江绎也顾不得伪装,从怀中拿出佩剑,剑刃向上缓缓勾起,与那女子打起了招式。
几招过后,那个女子甘拜下风。
“公子好招式,我叫杨芝芝。”
江绎礼貌的点了点头。
“幸会。”
杨芝芝贝齿微咬着下唇,她是一个武痴,对于比她武功强的人自然会多看几眼。
“不知公子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字?”
向晚意瞥了江绎一眼,准备在这里看好戏。
江绎觉得背后有一道目光一直盯着他,耸了耸肩。
“不必了,劝你们快些离开宁城。也放了我们。”
江绎纹丝不动,眼中充满寒光。
杨芝芝示意下人收走江绎的佩剑,江绎一人难敌四手。
她尖尖的护甲勾起江绎的下巴,娇笑道,“如果我不从呢?公子想怎么做?杀了我?”
她的眸光又扫到了向晚意身上。
“这就是你的相好吧,可惜了,这个男人我看上了。”
向晚意表面委曲求全,实则在思索着手中的软骨散究竟还能用多久。
“主子,她说她是秦曼。”下人拱手道。
“秦曼?看这年龄也不匹配啊,白姐说那糟老头子都有孙辈了。”杨芝芝盯着向晚意说道。
“说,你到底是谁。”这几个字似乎是杨芝芝从牙关中挤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