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事人心里清楚得很,她俩貌合神离都谈不上,只能说相看两厌。
到了岁末居。向晚意便闻到了一股深深的艾草香。
向晚意在心中有些狐疑,夏姨娘怀胎不足几月,怎么已经熏上艾草了。
不过她没有声张,慢慢踱步走进了岁末居。
“大小姐,来帮奴家看看。”夏姨娘娇滴滴地说着。
向晚意听着她这么说话,蹙着眉,怪不得爹爹喜欢夏姨娘,这平日里这么说话谁不喜欢。
不过就是有些…
向晚意顿了顿,“再等等。”
向欢和夏姨娘交换了个眼神,夏姨娘无声地说着:“在等谁?”
向欢耸了耸肩,她也不知道。
不多时,一位郎中走了进来。走到了向晚意跟前拱了拱手。
“向小姐,我来迟了。哪位是孕妇?”
向晚意用手指了指床榻上的夏姨娘。
“喏,张大夫。这是我们府的姨娘。她说今日有些不舒服,你可要好好给她看看。”
说罢,她又意有所指地说着:“这位张大夫是原先太医院的御医,晚意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他请到广厦堂来呢。”
张大夫笑了笑,走到了夏姨娘前面。夏姨娘不情不愿地伸出了手。
张大夫从药箱中拿出了一个帕子,铺在夏姨娘手腕上。然后诊起脉来。
向晚意紧紧盯着夏姨娘,想要看看她有没有什么破绽。不过夏姨娘掩盖的比较好。向晚意倒是什么也没发现。
良久,张大夫起了身,对向晚意拱了拱手。
“夫人这是气血亏虚。”
“您最近有没有头晕目眩的症状?”张大夫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问道。
夏姨娘有些愣住了,她原以为向晚意请了一个庸医,却没想到诊脉就能发现自己的不足之处。
“好像是有的。”
向晚意点了点头,心烦心慌、头晕目眩,这些都是气虚血亏的典型症状。
夏姨娘经常生闷气,最近又屡屡给那个什么夏勇送东西,怎么可能不生气?
张大夫走到了桌子旁,写了一个药方,将药方给向晚意看了看,向晚意点点头。
“就按这个方子去抓药吧。”向晚意抬了抬手,叫向欢过来。
“我吗?”向欢有些迟疑。
“这屋子里除了你还有谁整日游手好闲呢?”向晚意在意有所指的说着。
向欢跺了跺脚,拿走了向晚意的方子。“反正我不去广厦堂抓药。”
她还有些赌气的说着。
“随你。”
向晚意摊了摊手,她巴不得她们不去广厦堂捣乱呢。上一次她们在广厦堂门前唱的那一出好戏,她现在都没有忘。
简直是精彩绝伦,向晚意都想给她们鼓鼓掌了。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简直是前所未有的精彩啊。不去南曲班子唱戏都白瞎了。
向晚意伸手,示意门外的蒹葭送一送张大夫。张大夫知趣便转身离开了。
等走远后,蒹葭低声问道:“大夫,夏姨娘的胎像如何?”
“小姐倒是有趣。怎么不自己诊脉呀?”
“这不是想仰仗您吗?”蒹葭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