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何事了?”向晚意心思不在宴席上,问一旁的淑岚。
淑岚也摇摇头,她刚刚与锦儿说笑,不曾关注到宴席发生了什么。
只见全场目光灼灼,似要将向晚意吞噬,江绎看着向晚意,眸中意味不明。
向晚意顿感不妙,遂站起身,却又被淑岚压了下去。
这情景,怕是向欢发生了什么,而向晚意宴席之上与丫鬟并未离席,若公然认错,那么,目光便会聚集于向晚意一身。
不妥。
“向晚意,瞧你向家做的好事!”皇后眼眸一眯,将矛头指向向晚意。
向晚意在心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过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
她施施然,面对淑岚担忧的目光,她紧了紧淑岚公主柔荑,紧接着跪安道:“臣女不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既然不知,便与本宫一同去看!”
皇帝不知皇后为何发了如此大的火,侧耳询问,强压怒火,猛地一拍桌子,四下大惊,跪了一地。
良久皇帝平复了心情,散了宴席,独留了一些官眷。
向晚意跟在众人身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向晚意,你留下。”
向晚意抿唇,这自然不是什么好事。可皇后发话她又不能独善其身,躬身道“是”。
向欢素来胆大,却也不是肆意妄为之人。除非发生了什么,向晚意隐隐约约也猜到了一些,该是与太子有关,又联系到了刚刚锦儿所说,向欢与太子相遇一说。
这…
若不然皇后也不能发如此之大的火气。
向晚意脸上露出难堪,她虽与向欢不对付,可向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向欢这般举动,她面上也无光。往后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至了偏殿,果真听见向欢抽泣道:“如此,殿下你可要言而有信呀,否则欢儿这辈子可就算完了。”
声音中又带着些喘息,论何人都知晓发生了什么。
向晚意也顾不得其他,忙喝声道:“二妹妹衣裙湿了,可更好衣裙了?”
向欢大惊失色,推了一把太子。二人手足无措,向欢匆匆抹了抹泪,灰溜溜打开了门。
只见众人眼神齐刷刷瞥着向欢和太子,意味不明。
饶是向欢愚笨,也知道众人此举是来干嘛。
捉奸。
捉她和太子的奸。
皇后本就不属意她为太子妃,德不配位,更别说夏姨娘那般小门小户生出来的女儿。
搁前世皇后的话来说,他们向家便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起初向晚意还不赞同这话,如今向晚意感同身受了。
向晚意哑然,解开大氅披在向欢身上,朝众人福身道:“二妹妹贪杯不甚撒了衣裙,路遇太子殿下。殿下好心扶二妹妹到了偏殿。”
“于理,我这做长姐的应多谢殿下。”说罢,向晚意朝太子微微颔首。
太子看明白了向晚意示意,接过话茬,道:“父皇母后明鉴,事急从缓,的确如此。淑岚身边的锦儿也瞧见了儿臣。”
皇帝眼眸流转,扫了眼他这个不曾关注过的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