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我的脚就伸了出来,一脚踹翻了她的椅子,然后非常豪放的接上了她的鼾声。
余光中,我瞥见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非常愤怒的盯着我,然后转变成愕然,然后躲到了桌子底下,任由我坐在那托着下巴,鼾声震天。
我心说好在会场高级,下面都铺了地毯摔了不疼,要不然即使我是在帮她,也会被她扒掉一层皮不可。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坐在我前排的人推了推我的胳膊,轻声道:“醒醒,这位朋友?”
我佯装大梦初醒,一脸迷茫的看着所有看向我的人,问道:“啊?我又打呼了啊,不好意思,你们继续,继续。”
会场中并没有爆发出什么哄堂大笑,只有一些窃窃私语声。
台上的那两个青年继续刚才的讲话,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
我心说好在这俩主持人没拿我打趣儿,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小腿肚一阵钻心的疼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蜇了一下,差点儿没叫出来。
接着,我看到刚才那女生从桌子下面爬了出来,扶好凳子坐了下来,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我。
可是就看了两眼,估计是我龇牙咧嘴的表情太过丑陋,她一下没忍住,开始捂着嘴笑。
我四周张望了一下,没人注意这边,便拿起桌上的纸和笔,写了张纸条递了过去。
大概意思是,我可是好心帮了你,你拿什么东西蜇我的?
她接过去一看,然后飞快的在纸上写了什么,又给我递了过来。
我看到一条长长的,虫子一样的画,两边画满了细长的腿。
我靠,这不是蜈蚣么,那玩意儿可是剧毒!
我连忙撸起裤管就去看自己的小腿,却什么也没有看到,只看到我的小腿上有一道深深的指甲印,似乎再深一点儿我的皮就被刺破了。
她看到我这般模样,又忍不住一顿笑。
我不再理会她,继续撑着头打着瞌睡,但这一次不知道是小腿的隐隐作痛还是什么原因,我睡不着了。
大抵是看我不理会她了,觉得无趣,她拿过我桌上的纸,写下了一行字,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叫薛十四,你叫什么?”
嘿,我心说好好的一个小姑娘竟然叫这个名字,这怕不是做父母的脑子抽抽了吧?
但转念一想,这一行应该是有什么诨名或者什么什么名号的吧,就好像出门在外大家都叫洪大师是洪大师,而不叫他洪加凯一样。
那这个十四是什么意思呢?
十四岁成名?十四岁入圈?今年十四岁?
不不不不不,看这样子肯定不止十四岁。
我有一种预感,我得想个称呼,不能把自己的真名告诉她,否则一定会被她喊“红毛龟”。
于是,我丝毫没有迟疑,拿起笔在纸上潇潇洒洒地写下了几个大字便递了过去。
“江苏钟han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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