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解云湛眸里哪儿还有一丝一毫的柔情,他面容冷峻,眸光狠戾,就似一头凶狠的野狼,随时都可以把她撕碎扯烂。
瞬间,一股寒意笼罩了她,让她浑身忍不住地哆嗦。
解云湛就这样死死盯着她,毫无温度地道:“我可不是什么温润公子,这些年来,不知多少活物都死在了我这一双手里。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以后离我妻子远一点儿!否则,那个后果你承受不起!”
说着,他把轮椅转了方向,头也不回地往家走去。
看着眼前的身影消失在林间,高春桃立即像一滩难泥般跌坐在地上,心里的恐惧一浪接一浪地拍了过来。
他知道了?他真的知道了?
不不不,这不可能。
高春桃使命摇头。
那女人当时就被打晕了,根本不可能听到自己说话。
再说,如果她真的听见了,这几天怎么可能不来找自己麻烦?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他不可能知道,就算知道那也顶多只知道张麻子而已。
想着方才发生的一切,高春桃不禁又想起了以前听过的内容。
阿伊说过,有的男人可能不喜欢这种方式。
难道,他就是这种男人?
高春桃忍不住去复盘方才的举动,可怎么想都觉得不得要领,心里乱作一团。
冷风吹过,前胸传来一阵冷意。
她往下一看,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衣衫不整。她当即羞愤不已,趁四下无人迅速穿回衣服跑出了林子。
高春桃跑出去后,刘氏一直在家里坐立不安,时不时就去门口看一眼。
“这孩子,怎么还不回来。”
不知第几次出去无功而返之后,刘氏红了眼眶,一脸担忧。www。
高有旺在院里默默抽着旱烟,见妻子一刻没停地走来走去,心里也跟着烦躁起来。他把烟杆往旁边桌子一放,抄起角落的农具就要出去。
刘氏一怔,忙抹了泪道:“当家的,你这是要去哪儿?”
“还能去哪儿?上午的活儿还没干完。”
高有旺瓮声瓮气说完,拿着东西走出了家门。
其实今日地里的活儿已经做完了,剩下的明日做就行。高有旺这么一说,刘氏立马就明白自家男人是在担心女儿的事情所以才心烦坐不住。
“唉,明明是那么好的事,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这孩子平常也不这样的啊。。。。。。”
刘氏心里疑惑着,又忍不住伤心了一把,坐在屋里默默垂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高春桃推开家门,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
刘氏听到声音,当即抬头去看。见着女儿进来,立即就冲出去迎她。
高春桃此时已经把衣服重新穿好了,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只是整个人看着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看得刘氏一阵心疼。
她上前一把拉住女儿的手上下打量起来,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哽咽着道:“春桃啊,你方才都去哪儿了?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着凉了?还是累着了?你快进屋里歇着,娘着就去给你做完红糖姜汤过来。”
高春桃完全在状况外,面无表情地拖着脚步回了自己的屋。
刘氏也来不及细想,赶紧擦干眼泪冲进灶屋麻溜地给女儿煮起了姜汤。
回到屋里的高春桃一屁股跌坐在梳妆椅上,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抽泣起来。
刘氏煮完姜汤,趁热捧着走进屋里。
看到女儿趴在桌子上哭,她心里就像是针扎一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