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庄安晴又给两个孩子分别诊治了下。
解云月已经大好,再吃一天药也就差不多了。
解云山救治及时,也已经没什么大碍。
只是这孩子怎么不听吩咐,偷偷去了后山?
等他醒了得找他聊聊人生!
忙了一整日,庄安晴早已累得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
即便如此,她还是烧了热水先给两个孩子擦了身体。
然后又给自己洗了个澡。
庄安晴是南方人,饶是之前上学上班留在北方十几年,她还是要每天洗过澡才能舒坦。
这习惯如今也带到书里来了。
洗完澡的庄安晴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只是盯着发旧的床帐,听着窗外的虫鸣,明明身体很累,却怎么也合不上眼。
想着自己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变成了纸片人,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都在怀疑现在的自己才是真实的,之前的自己才是一个真正的纸片人。
世间万物,似真似假,谁又能说得准呢?
庄安晴翻了个身,脑海中放电影般闪过昔日的种种画面。
也不知在梦里能不能见到书外的亲朋好友。
庄安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合上眼,怀着期待沉沉睡去。
这一觉,庄安晴睡得很香。
这个香还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什么叉烧白切鸡,烧鹅卤猪蹄,还有驴肉火烧酱香饼,麻辣香锅麻辣烫,各种南北菜肴加小吃,你方唱罢我登场,循环往复一整晚,能不香吗?
只是让庄安晴不明白的是,她明明胡吃海喝了一个晚上,怎么肚子还饿得不行。
“咕噜~”
庄安晴的肚子又叫了。
一阵小米粥的香气飘了进来,庄安晴吸了吸鼻子,醒了。
谁把小米粥煮糊了?
庄安晴瞌睡醒了大半,起床披了件衣服往外走。
院内,两个小身影忙进忙出,没人注意到庄安晴起来。
“二哥,小米粥糊了!”
“没事,你帮二哥把粥盛出来,我这边的红薯还得煮一会儿。”
“二哥,记得把最大的红薯给大嫂嫂。”
“嗯,二哥知道了,你盛粥时别说话,小心烫着。”
两个孩子低低的说话声从灶屋传来,庄安晴站在角落里,默默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