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站在她的面前,回应道:“没错,把你留下了。”
裴南苇重重叹了口气,身体踉跄了一下,仿佛受不了打击,要昏倒似的。
徐凤年歪头看着裴南苇,语气柔和地问道:“你就不想问问,我准备对你做什么?”
裴南苇直起身子,颤声说道:“我倒是有一个问题。”
“你说。”徐凤年道。
裴南苇的神情竟是攸地恢复了正常,淡声问道:“你送走王林泉,约我来芦苇荡,是早就猜到有一场刺杀?”
徐凤年毫不隐瞒:“是有准备。”
“我是你们算计的棋子?”裴南苇的神情露出了一丝紧张。
徐凤年点了点头:“是。”
裴南苇没想到徐凤年竟然如此坦诚,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是好,她沉默了半晌,低声问道:“如今事情已经结束了,你准备怎么对我?”
“婶婶是长辈,其实我也没想好该怎么对你呢?”
徐凤年凝眉思索了良久,忽地转头看向方牧野,出声问道:“温华,你要媳妇不要?”
“怎么可能?呵呵姑娘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人呢?”徐凤年顿时一惊,眼睛当即向四周望去。
“不用找了,她已经走了。”方牧野摇了摇头,眼睛看向远处官道:“姓徐的,你还是想想怎么应对后面的事情吧。”
数息之后,官道上忽然响起雷鸣马蹄声,听声音,怕是有不下五百数目的重甲骑兵。
徐凤年望向远处马蹄溅起的尘嚣,喃喃道:“是靖安王来了。”
宁峨眉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高喝一声:“凤字营戒备!”
数十北凉骁骑瞬间齐齐抽刀,严阵以待。
不多时,六百青州重甲骑兵策马迅速驶入芦苇荡中央空地,将方牧野一方包围了起来。
方牧野轻抚了下冲着青州重骑龇牙咧嘴、沉声嘶吼的大猫的后背,打眼儿瞧去,便见森寒剑戟乌黑重甲拥簇下,身穿熨帖合身的江牙海水五爪坐龙黄蟒袍、年近半百、风度卓绝的靖安王赵衡,驾着一匹产自西域的汗血宝马,缓缓行出。
靖安王缓缓抬手向后一挥,六百重骑瞬间整齐后撤,阵型毫无凝滞,分明战阵熟谙,直撤出三十步之外。
裴南苇面露激动,上前一步,叫道:“王爷。”
靖安王看了她一眼,没有搭理,轻夹马腹,慢慢前行,到了徐凤年跟前,望了望骑着大猫的方牧野,又望了望宁峨眉等北凉军中将士:“凤年,这就是你全部的手下?八十轻骑无论如何骁勇善战,都挡不下六百青州重甲。”
“王叔说得对,确实挡不下,但八十骑换两百条命还是做得到的。”徐凤年不以为意,眯着眼盯着马匹上的靖安王:“王叔可否借一步说话?”
“跟我来吧。”靖安王一脸平静,不带语气起伏地说了一句,随即驾马驶向僻静角落。
徐凤年看向方牧野,见他点了点头,于是轻轻一笑,迈步跟了过去。
方牧野朝着面露担忧的青鸟和魏叔阳等人笑了笑,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果然,一段时间之后,一声号角响起,大黄蟒袍的靖安王仰天长笑,率先一骑绝尘而去,六百青州重骑紧随其后撤离,而徐凤年也抱着一个剑匣,闲庭信步地走了回来。
从始至终,靖安王赵衡对王妃裴南苇,都是不管不顾。
裴南苇遥遥望着靖安王离去的方向,脸色泛白,眼神复杂,整个人显得无比的失魂落魄,口中喃喃道:“他走了。”
徐凤年站在她的面前,回应道:“没错,把你留下了。”
裴南苇重重叹了口气,身体踉跄了一下,仿佛受不了打击,要昏倒似的。
徐凤年歪头看着裴南苇,语气柔和地问道:“你就不想问问,我准备对你做什么?”
裴南苇直起身子,颤声说道:“我倒是有一个问题。”
“你说。”徐凤年道。
裴南苇的神情竟是攸地恢复了正常,淡声问道:“你送走王林泉,约我来芦苇荡,是早就猜到有一场刺杀?”
徐凤年毫不隐瞒:“是有准备。”
“我是你们算计的棋子?”裴南苇的神情露出了一丝紧张。
徐凤年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