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夫,咱哥俩喝一个。你我相识多年,还未曾一块儿喝过酒,往日找你喝酒你总说自己不会喝。今天这好日子,你总得陪我喝上一杯了吧,就一小杯。”
何大夫看着满脸兴奋、情真意切的张掌柜,心知今日这一杯酒是躲不过去了。
他不是不喝酒,实在是家里夫人管得严。
要不是他的身体不允许,他也不会一次次拒绝他。
心思百转千折,最后他举起了杯子送到嘴边。
不料,下一秒手里的杯子没了,他抬眸就看到桌对面的林许,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
“何大夫,不能喝就不能喝,不要逞能。张掌柜,你要喝酒的话,让金华他们陪你就是。”
张掌柜不解,“二东家,此话怎说。”
林许下意识看向何大夫,只见他微微摇头。
林许欲开口解释,就看见庆生端着酒杯,走到张掌柜身旁,说道:“武庵叔,何大夫不会喝酒,我从来没见他喝过。想喝酒我陪你喝,正好我今日也馋酒了。,婶婶酿的青梅酒就是好喝,回头武庵叔送我一坛。”
“那行,你陪我喝。老何,刚刚是我失态了。既然你不喝酒,那我就和庆生喝。庆生,来,咱爷俩喝。今日我真是高兴。”
庆生是张掌柜的远房侄儿,从小就寄养在张掌柜家,俩人之间的感情也很好。
趁给张掌柜倒酒的间隙,他不动声色朝何大夫两人点头。
何大夫低声对林许说道:“谢谢二东家,我没事了。你快过去吃饭吧,今儿你也累了。”
林许点头,“嗯,那何大夫多吃点,今日饭菜不错。”
说完,她并没有直接回座位,而是走到春桃木棉他们的桌旁,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也听他们聊了聊今日各自遇到的趣事儿。
许是吃得太饱了,林许感觉肚子有些撑,便一个人走到后院溜达消食。
她抬头看了看天,才发觉时辰不早了,等韩掌柜他们吃好饭,她就该回去了,再晚到家就天黑了。
“林姑娘,一个人在这儿看什么呢?”
“看看天空,顺便消消食。”林许回道。
看见谢柏言,林许将一直袖兜里放了三个月的月白色荷包拿出来。
“谢公子,这是你上次落下来的银票和玉佩,原本第二日去酒楼找你的,结果听韩掌柜说你你们离开了。今日终于可以物归原主了。”
谢柏言挑眉,不解她为什么要把自己给她的东西还回来。
林许解释道,“谢公子,之前因为身份原因,一直没有跟你解释。我本跟着师父学医,那次救你完全是医者仁心。况且,在这之前你也帮过我。所以,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荷包里的东西不能收。”
其实,不止东西不能收,荷包也不能收。
林许救他本就不贪图任何钱财,她只是不想看到任何人生病,再加上她曾经利用过他。
所以,她拿着这个荷包心里总是不踏实。
她们一家困难的时候,她也未曾想过用里面的银票,只想着有一天能物归原主。
谢柏言蹙眉,“之前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为何你还如此。咳咳咳。”
看他突然咳嗽,林许迅速将荷包塞进了他怀里,就像刘青禾将赏赐的铜板塞进他手里一样。
“你没事吧?起风了,我扶你进去吧。”
林许欲扶他,竟被他闪身躲了过去。
“林姑娘,既然不要我的东西,那我的身体也与你无关。”
像赌气般,谢柏言转身走了,而林许还给他的荷包也被他丢在了地上。
林许捡起地上的荷包,来不及检查里面的玉佩碎了没有,三两步上前拽住了他的衣角,“谢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