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爱卿如果没有其他事情要奏请,那就散朝吧。宋丞相要好生安排此次征讨汤族部落一事,希望能传来捷报,凯旋而归啊!”申方说完便走下王座回内殿去了。
众朝臣散过之后,易欢也跟着宋良走出大殿。
“欢儿,师父在大殿之上没让你说话,你不会埋怨师父吧。”宋良在前面走着,双手背起,轻声说道。
“徒儿不敢。”易欢回答道。
“其实你埋怨师父,师父也不会责怪你的。欢儿,朱火国虽然在黄土大陆四个国家之中,国土疆域最小,国民人口最少,国家武装最弱,但是也是朝堂之上最复杂最惊心动魄的。今天在大殿之上,我没有让你说话,就是因为你有可能一句话,就会被其他人抓住把柄,毁了你自己的前途,甚至伤害到你的性命。”宋良一手后背,一手捻着胡须说道。
易欢在上朝前已经百般提醒了自己,就怕在大殿之上说错话、做错事,现在师父这么说,自己还是有些不太服气。
“欢儿,朱火国有宋、齐、梁、陈四大家族,你应该之前就听说过吧。”宋良问道。
“师父,欢儿听大哥提起过。”易欢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突然间说起这么来。
“这些年,外人都以为是我们四大家族在实际掌管着朱火国的王权!”宋良说道。
“难道不是吗?”易欢心中暗忖。
“其实,控制朱火国王权的,依然是朱火国国王申方。这些年他先是向各家族特别是家族族长示好、示弱,紧接着就挑拨几个家族之间的关系,最后让我们相互制衡相互内耗,达到他制霸王权的目的,结果也让我们的国力越来越弱,国家的青年才俊都被他设计送上战场,几多死伤,所剩无几了。”宋良叹了口气,双手又在身后背着,继续往丞相府走着。
易欢在宋良背后看着自己的师父,三个月没见,师父依然是当初的仙风道骨,只是易欢发觉师父的背有些佝偻了,步态更加沉稳缓慢了。
“欢儿,你明日一早跟你大哥一起出发。你大哥对朱火国的军队调遣和朝内各种事情的打点都很熟,你要多跟着他学习。此次讨伐汤族部落叛军,你要竭尽所能。不过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会让茗儿在一旁协助你的。”宋良也没在意易欢有没有跟上,自言自语到。
易欢只注意在后面查看师父的身形了,呆呆的竟停下了脚步。还好易欢听力极佳,宋良对他的嘱咐,他自己是一个字也没落下,都听进耳朵里,记在心头上了。
易欢跟着宋良回到丞相府,宋良带着他四处走了走,转了转。一一介绍了各个房间的布置和功能。易欢对其他房间并没有太多关注,唯独对一间练功房情有独钟。
这间练功房在后院竹林旁边,地处偏僻,四周幽静,原本就是宋良修心练气的地方。易欢看到这练功房甚是喜欢,宋良也看出易欢的心思,便吩咐家中的仆人,日后这练功房可以让易欢自有出入。
这下可把易欢高兴坏了。以前每天都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敢把帛书拿出来胡乱看上几眼,现在有了练功房,不仅可以细心研究帛书,还能在里面好好练练气,再试试能不能把后背的翅膀再次激发起来。
宋良领着易欢在丞相府里转了一大圈,然后就出去了。易欢忙不迭的跑去练功房尝尝新鲜。
易欢一下午都呆在练功房里复习着师父当日在正堂里传授给自己的心法基础口诀,还有任脉的冲穴心诀。这次在练功房里,易欢既没有感觉到之前在博望山那种真气在身体里汹涌澎湃的感觉,也没有上次在竹林旁那种顺势而发的感觉,只是觉得身体里的气息像山间小溪缓缓流动着。
易欢想到在古墓神殿的时候,长离说自己身体的穷奇已经被地狱之火焚烧殆尽了,难道现在身体里没有了穷奇的元神以后,连气息都没有了吗?那之前师父说的先从任督二脉开始练习奇经八脉会不会不再合适自己了呢。
易欢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反正现在跟着师父传授的心法基础和冲穴要诀练习起来,身体也不会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那就这样先行练习吧。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如果不是仆人在门外询问易欢是否需要参加晚宴,易欢都不知道已经到了酉时。
晚宴是宋良专门为易欢明天出征践行的,款待了沐恬、沐萱、童茗、梅贞还有小七。
晚宴期间大家都很开心,虽然也是征伐,但是比起当日在玄水国去征伐穷奇,这一次的出征就像例行公事一般的游山玩水,易欢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即使像师父说得那样,这次不能成功讨伐汤族部落叛军,大不了以后不在朱火国当官了。天天在师父手下学习、打杂、听差,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因为此行的目的十分明了简单,而且出征兵力与汤族部落叛军相比占有明显的压倒性优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易欢便想在晚宴上恳求宋良同意沐恬和梅贞也一同前往。
“师父,欢儿有一件事想恳求师父答应。”易欢站起身来说道。
“欢儿,你尽管开口。”宋良放下手中酒杯。
“师父,这次徒儿去征讨汤族部落叛军,能不能带上恬儿和三妹?”易欢小声开口说道。
“欢儿,梅贞姑娘与你同去那当然甚好了,她武功高强,能够临机应变,对你们有帮助。但是沐姑娘去会不会危险呢?”宋良捻着胡须说道。
“师父,我会保护好她的。”易欢有些着急了。
“欢儿,你去打仗也不会太久,我在这里等你便是了。”沐恬站起来拉着易欢的袖口轻声说道。
“欢儿,行军打仗不可儿戏!虽然这次去征讨汤族部落叛军只是一场很小的战役,但是你带着沐姑娘前去并不适合。”
“师父,我与恬儿两情相悦,又在黑水沼泽经历了生离死别,我不想再跟她分开了,希望师父能够成全。”易欢央求着。
“唉!罢了罢了,由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