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任带着霍金在山里钻了两天,没有回老君观,径直来到双嘴山。苟天明正好带着商队又回来了,见到苏任自然是格外的高兴。说起夜郎的生意,骄傲和兴奋全都写在脸上。
“自从先生走后,那个沙马沙依听话的很,对我们的生意从来不问,现在我们已经和武阳全部的商家搭上了线,只要是我们的货物,一到武阳立刻被抢购一空,特别是茶叶,供不应求,有多少都能卖出去。”
“一些夜郎人还想仿制,无论他们是炒还是晒,弄出来的味道都没有我们的好,那些商人只认准了我们一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十倍的利润都不止,原来这私商这么赚钱,怪不得以前那些家伙冒着被我们抢劫的危险都要去夜郎,早知道这样,谁还干那玩命的勾当。”
“还有那个采默,都常住武阳了,天天在门口等着要见先生,都快变石头了,按照先生的吩咐,我们谁也不理他,就那么晾着!这家伙也老实,再也不说夜郎王什么的了!”
苏任喝了口水:“沙马沙依的守备军怎么样了?能打仗了吗?我们给他们的兵甲都配齐了吧?”
苟天明嘿嘿一笑:“那些夜郎人就不是打仗的料,练了一个月还是老样子,连走路都不会,兵甲倒是配齐了,要是和我们的护卫队交手,那一千人没什么打头!”
“这可不行!看来武米不会带兵,一个月了连个兵样子都没有,就算打不过你们,对付其他的夜郎士兵应该没问题吧?”
“那倒行!就我们回来的前几天,武米带人去了嘉陵,回来的路上接到消息,两边打了一仗,武阳人赢了,为此沙马沙依高兴了好几天。”
“这倒是个好事情!”苏任点点头:“对了,你们回来的路上可曾碰见大行令的车驾?”
苟天明摇摇头:“没有,人家要去可乐,顺岷江而下,坐船就行,走陆路太费事了。”
“你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我的计划就可以进行了!这一次我和你一起去武阳,多带些兵甲,该是时候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
在双嘴山休整了两日,苏任给冷峻写了一封信,让霍金送回去。便随着苟天明的商队第二次前往武阳。和第一次相比,这一次走的格外顺畅。被烧毁的岷江桥已经修复,并派人把守。道路也拓宽了,牛车走在上面平稳不少。
苏任骑着白马走在最前面。一路上的风景很好,绿山在前,流水在侧。不远处,高高在上的山地里还有几个佝偻的身影。这是多么美好的画面?想起后世,即便是农村也不见得有这般美好。
苏任一张身:“城里的情况怎么样?那些刘文的探子找到了没有?”
“先生放心,一个都跑不了!说起来,这一次多亏了沙马沙依那个女人,她的那个管家很有眼力,对刘家的事情清清楚楚,凡是他认准的人,绝对没错!还别说,刘家在武阳安排的人真不少,被我们抓了大半,剩下的跑了。”
“这不是多同给力,是沙马沙依要致刘家于死地,现在他们的依靠是咱们,不把刘家的人打发干净,对我们不好交代,估计也是看出了刘家要失败这层意思。”
“不管怎么说,刘家算是彻底从蜀南没了,这是一件好事。”
风餐露宿走了两天,终于抵达了武阳城。苏任下了白马,将缰绳交给霍金,背着手慢慢的往里走。如今的武阳人变的很忙,那些懒散的家伙全都不见了。一间间的商铺围绕着苏任的商铺散开,城主府那边完全变成了一个兵营。
霍老四很高兴,苏任能来,说明温水的事情已经彻底解决。院子里的大树下早已经准备好了八仙桌和太师椅,冒着热气的香茶就摆在上面。整个商铺今天歇业,大大小小的伙计全给放了假,商铺里剩下的全是自己人。
石满柱也在人群里,苏任很高兴。这个人是刘文的亲信,当初是混进老君观搞破坏的,被冷峻一口气宰了他的八个手下之后,石满柱变老实了。怕死不是什么大罪过,谁都怕死。石满柱这样的转变,也在苏任的意料之中。
拍着石满柱的肩膀,苏任呵呵一笑:“好好干,你的妻子全都接到了老君观,这次温水的事情和他们没有任何瓜葛,一切都好!”
石满柱郑重的点点头,朝苏任鞠了一个躬,慢慢的退到了人群后方。
霍老四张罗着给刚来的兄弟准备热水热饭,苟天明招呼人将带来的货物卸车入库,霍金早就跑去给老护卫们吹嘘老君观天罚的事情了。武阳分公司一片热闹,只有苏任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品茶。
采默来的正是时候,一进门就发现了苏任:“哎呀,您可来了!这些天可把我急坏了!那个沙马沙依疯了!彻底疯了,竟然派兵攻打嘉陵,而且还给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