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我在干活呢。”
“做什么?可要我帮忙吗?”
杨守文从柴房里走出来,从柴房旁边的棚子里,抱了一堆木柴出来,笑呵呵回答道:“我在酿酒。”
“酒?”
杨氏愕然,走上前道:“前几天不是刚买了二十坛酒,没了吗?”
“还在呢。”
“那你酿什么酒?”
杨守文把木柴放在火炉旁,搔搔头道:“其实也算不得酿酒,只是做些加工而已。”
“加工什么?”
“婶娘不觉得,如今这市面上的酒水淡出个鸟吗?
我想做些加工,把那些酒进行提纯蒸馏。这样一来,酒的度数会提高一些,口感也会变得纯烈一些。”
什么是提纯?什么叫蒸馏?
杨氏对此是完全不懂,只觉得杨守文是在胡闹。
这家伙,从清醒过来之后,就变得有些古怪。如果不是从小看着杨守文长大,杨氏甚至连他身上有几根毛都知道,说不定会觉得眼前这杨守文,根本就是换了人。
算了,反正这钱他已经花了,便由着他胡闹吧。
“兕子,要我帮忙吗?”
“不用了婶娘,我一个人能行。”
杨守文说着,就把杨氏推出了柴房。
杨氏颇感到无奈,只好在门外说:“那你小心点,我去伙房做饭。需要帮忙时喊我一声,你可别折腾太厉害了。”
“我知道!”
杨守文答应一声,就钻进了柴房里。
杨氏不禁摇了摇头,洗漱一番之后,就到厨房忙活起来。
早饭做好,杨守文满脸黑灰从柴房里跑出来,匆匆吃了两碗粥水,就又钻进柴房。
当朝阳升起,浓雾开始散去,幼娘迷迷糊糊从后院出来。
“阿娘,什么味道?”
杨氏正在厨房里清洗,听到幼娘的话,便走了出来。
咦?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
和她所熟悉的酒味有些不同,更炽烈,更浓郁。她心里一动,目光旋即一转,落在那柴房紧闭的柴门上。
“你兕子哥哥再鼓捣什么酿酒,可能是酒的味道吧。”
“兕子哥哥会酿酒?”
幼娘一听,立刻清醒过来,撒丫子就要过去看热闹,却被杨氏一把揪住耳朵。
“给我先去洗漱,女孩子家家的,整日疯疯癫癫,起床了也不拾掇好,像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