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他不會輕易答應,李心唯有使出殺手鐧。
「要是你不答應我,我便告訴媽媽是你奪走我的第一次,是你令正濤一直拖延著我們的婚事,一切都是因為你才會把事情變成這樣!」
「夠了!」
今天,他終於見識到女人的狠。
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原來都是有根有據的。
「我答應妳就是了,別跟任何人說這件事……」握住她激動的手,唐浩翰無奈地答應了她。
是他對李心存在著異樣感情;
是他無法釋懷她是蔣正濤未婚妻的事實;
是他因為身份懸殊的關係無法表白;
是他在某年某夜一時衝動之下把她珍貴的初夜給奪去。
種種的一切他都後悔得要死,但那晚她在他身下掙扎與哀號的模樣,至今卻仍然無法忘掉。
他知道李心並不是有意要這樣說,只是事到臨頭,在無計可施之下她才會把這個秘密拿出來當要脅。
「浩翰,這是你欠我的。」
已經無力再推搪,唐浩翰放下手點頭確認她的決定。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要如李心所說的做,但他知道自己必先要平息激動不已的良知,才可以平靜離開這間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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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人總是想好好睡一覺、發個美夢。可惜在心緒不寧的人身上,卻完全找不到半點的睡意。
從醫院離開之後,蔣正濤無法平靜地回家。
李心的自殺明顯是受了安排,目的就是要他無法再改變決定,否則她不會在他答應婚事當天便出事。但這樣做無疑是會令祈芯受到更多的傷害,所以他才回來公司找朋友一起解決事情。
接到蔣正濤的電話,陶振天放下分身不暇的工作,匆匆忙忙地趕到他的辦公大樓。
「KENY!」
遠處已看到KENY在大門前等著,陶振天迅速走近他:「發生什麼事了,正濤要這麼晚見我?」
KENY緊皺著眉苦惱著:「總之是麻煩事了,我們邊走邊說。」說罷便領著他走進大樓裡。
「今天蔣夫人和李夫人帶著囍帖到來,說明要少爺跟李小姐在她們定的日子完婚,因為關係到祈芯的安全,所以少爺答應了這婚事。但在稍後的時間,李小姐卻自殺進了醫院,為了安撫她的情緒,少爺只好答應她的要求。」
「等等!」把KENY截住,陶振天滿臉疑問:「你說正濤跟李心的日子定下之後,她卻自殺了?」
KENY轉身看著他:「沒錯。」
什麼跟什麼啊?
陶振天跟李心也算認識,以他對她的認知,她不可能是會自殺的人!除非有誰在背後指示她。
「陶少爺,你想到的事少爺也察覺到,但因為沒有真憑實據,他才無法下定論。要是真的如他所想的一樣,那事情就會變得不純粹。」
打開門,看到蔣正濤閉上眼坐在大班椅上,連有人進來也沒有發覺,看來他這段日子已經被弄得筋疲力竭。
「少爺,少爺!陶少爺來了。」KENY叫了兩聲,蔣正濤才張開他的眼。
「嗯。」
收到蔣正濤的回應,KENY才離開他的辦公室。
「你怎麼了,這倦容是什麼回事?」在KENY離開之後,陶振天隨意拉開椅子坐下。
挺直身子,蔣正濤疲乏地道:「這陣子都沒能好好的睡,抱歉了。可以給我再睡個十分鐘嗎?」
他是真的累了,而且是累得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