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陈家祖上从他太爷爷那辈开始就是做盗墓勾挡的,因为盗墓损阴德,伤天害理,所以传到到了他爹这一辈,就基本断了。
父母死得早,这三兄弟游手好闲没什么本事,家当没几年就败光了。老二是个好吃懒做还狡猾狡诈的人,吃喝嫖赌,样样都会,三十好几了也没娶着媳妇。
老大沉默寡言,平时老二说什么就做什么。
至于他陈老三,胆子比较小,做事也是拖拖拉拉的,怕这怕那。所以兄弟三人,最适合做盗墓行业的也就只有老三了,但是自家兄弟不同心,哪有找别人合伙的。
也不知老三从哪里听来,说前些时候村里来了个道士,能说会道,算卦看姻缘都特别灵验,还说什么东头山腹葬着一个宋朝时候的贪官。
三人衡量打探了两三月,探好风之后,决定半夜去偷偷挖掘,毕竟盗墓挖坟是不法勾搭,被官府捉到是要丢命的。
可没想到的事,那个所谓的贪官墓,居然是个女人,还是个死了十多年的富家小姐。虽然没有贪官的陪葬品多,但珠宝首饰也不少,三人不仅拿走了所有陪葬品,还把人尸体的衣服也扒了,走的时候还打死了一只黄鼠狼回去吃了,没想到噩梦就开始了。
“活该,活该,有手有脚的,好好的正经事不干,转挖人祖坟,活该……”凤镜听完,十分气愤。挖坟就算了,那死人钱财也算了,可他们还脱人家衣服,人死入土为安,现在人死了连快遮羞布都没有,能不厉鬼索命吗。都是自作孽不可活。
“师爷可曾听过,那东边山腹葬过什么名门望族的富家小姐?”阎枫扭头问一旁已经吃惊的师爷。
“那个……”师爷眼珠子转了几圈,沉思一下,歉意的说:“那个……我马上叫人去查探一下,有消息就立马通知二位,可好?”
“那么,我们明天等师爷好消息。”
说完便拉着义愤填膺的凤镜离开了衙门。
“怎么了?一出衙门你就闷闷不乐的。”两人一左一右的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出众的容貌引来很多人的目光,这正是阎枫头疼的事。他看了看身旁红衣似火,美颜不可方物的人儿,却看到她眉头紧锁,好像有什么心事。
凤镜手指饶这腰间的绳子,犹犹豫豫的说:“师哥,我觉得、我觉得很不对劲。”
“嗯?哪里不对劲?”
“那个……我是觉得自己不对劲,好像少了点什么。”她揉了揉太阳穴,感觉突突的跳个不停,甚至有点心慌。
阎枫轻笑一声,看着一堆路人的投来的目光,拉着她的手走进了一家绸缎庄:“换身衣服,就不会觉得不对劲了。老板,给我来身男装,要上等的。”
凤镜诧异:“为什么突然给我穿男装?”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魅惑一笑,压低声音说:“因为呀,我们要去个只能男人才可以去的地方。”
这个男人才可以去的地方,自然就是青楼了。
虽说换成了男装,可这吸引人的容貌依旧让人忍不住多瞧上几眼。特别是青楼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长得好看一点的难免会被一直盯着看。
身为女儿身,还是头次这么堂而皇之,光明正大的逛青楼,心情难免激动高昂,好奇心重,却也觉得淫乱不堪,凤镜看着那些衣衫不整的青楼女子,浓妆艳抹的坐在男人怀里调笑撒娇。她面上就羞红一片,低着头跟在阎枫身后,偶尔的偷偷瞄几眼,不敢乱看。
“二位爷~可有熟悉的姑娘啊?我们这怡红院的姑娘可都是一等一的漂亮,生得那叫一个貌美天仙。”一个年过四旬,仍然风姿绰约的老妈妈,过来热情的招呼。此人就是这怡红院的老板娘,人称尹老板。
“二楼雅座,把伺候过陈老二的姑娘全部叫来。”阎枫淡淡的一句让那尹老板身子一哆嗦,楞在当场。他继续说:“我们就是想知道一些事,钱一分不少。”说着掏出一定银两给那尹老板。
对于开门做生意的人来说,只要不做亏心,万事有钱好量商量。接过银两,陪着笑脸:“这爷真是出手阔绰,姑娘们一会儿就过来,二位爷先休息一下。”
等那尹老板走了,凤镜黑着一张脸:“师哥,你怎么这么爽快,咱们说是衙门的人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给她五十两!一餐饭五十两,是不是太贵了。”
阎枫好笑的倒了两杯茶:“我们要套别人的话,能不给点好处吗,再说了,你要是打着衙门的招牌来这不给钱,现在人心惶惶,指不定会给衙门带来事端。”
凤镜泯着茶杯,想到这镇上每天死一两只畜生的事,幽幽的说:“那么,我们可以报销吧?毕竟这是替衙门办事,我们一没吃他的,二没住他的,怎么都合情合理。”
“看你的本事了。”虽然她大不如前,可还是这么活泼。他被逗得忍不住喜上眉梢。
“啊,是素琴姑娘,真漂亮呀!”
“那是自然,这素琴可是几日前来的花魁!”
“不仅人美若天仙,就连这琴声真是悦耳动听。”
“听说这素琴可是卖艺不身的,真是可惜了这花容月貌,想要一亲芳泽的都下足了血本,也没能得道素琴姑娘的芳心……”
突然,楼下一阵吵杂,接着是鸦雀无声,一段悠扬的琴声响起,如泣如诉,像那屡屡的流水,滋润着每个人的心田。
琴声余音袅袅,绕梁三日。
两人闻着琴声而去,看到二楼的楼台上坐着一位身穿白色纱裙,面带白纱的女子,头微微的歪着,双眼微闭,似乎已经完全投入到自己的琴声中。十根玉葱般的手指缓缓的拨弄着琴弦,琴只是一把断弦的琴,却在那女子手中发出如此的悦耳动听的琴音。
底下围满了男人,居然没有一个出声议论的,他们如此认真欣赏的却不是琴声,而是弹琴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