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的灯闪亮闪亮的,床上的避孕套也闪亮闪亮的。
岁闻拍床的手一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被子扯了回去,扯得整床被子荡出道夸张的大浪。
本来站在窗户前的时千饮疑惑回头。
岁闻强自镇定:“没有什么,我抖抖被子,免得上边又什么灰尘。”
时千饮点点头,释然了。
岁闻又说:“那个,时间不早了,我们洗个澡,早点睡觉吧?”
他说完就觉得自己似乎说了点什么不对劲的话。
这个不对劲的房间让他无比正常的话也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时千饮倒是非常自然:“我先去洗个澡吧。”
岁闻松了一口气:“好。”
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这口气松得太早了。
时千饮进了浴室。
哗啦啦的水声在浴室中响起。
岁闻也坐到了水床上,他刚刚将藏在被子下的避孕套拿出来,正要将其塞回床头柜里的时候,他突然发现,正对着床铺的酒店墙壁变了样子。
一团团的雾气出现在墙上,雾气之中,墙壁上的白色渐渐退去了,露出它玻璃的真容。玻璃在氤氲的白雾之中变得模糊,但依旧将正在里头洗澡的人的轮廓映在玻璃上。
宽肩窄腰,修长双腿。
背对着岁闻的时千饮忽然抬起了手,他将扎头发的头绳解下来,长发如黑川,一瀑扑下。
岁闻仓促地转过了脸。
他咳嗽起来:“咳咳咳——”
正解头发的时千饮敏感的转过身:“怎么了?”
岁闻从床铺上跳起来了,他跑到落地窗前,假装窗外的夜色很漂亮:“没什么事,喝水呛到了。”
时千饮:“哦……”
他继续洗澡。
哗啦啦的水声还在继续,像舞会上放着的圆舞曲,以悠扬的姿态牵着岁闻的心,一起跳舞。
岁闻认真的看了半天的窗外夜景,手指开始蠢蠢欲动了。
他滑开手机,点着键盘,打开微博,刷了刷首页的小黄图……
自己需要了解的东西……
夜灯闪灭,犹如眨眼。
一只看不见的手静悄悄地将时间走动的脚步声掩盖了。
看着手机的岁闻完全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
他严肃认真的翻着网络,直至耳旁突然传来“咔嚓”一声响。
时千饮带一条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岁闻吓了一跳,连忙将手机踹回兜里:“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