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锋的心中很明白,即使自己拒绝加入天阁之中,也不至于得到浣纱如此大的仇恨,当初浣纱离去之时,也没有如此的愤怒啊!
一直站立在李奇锋身畔的独孤晨忽然拍了一下李奇锋的肩膀,神色之中露出一丝愧疚,“抱歉啊兄弟,貌似好像坑了你一把!”
李奇锋看向独孤晨,没有言语。
独孤晨露出一丝笑意,指着浣纱出声道:“那个小妞在我这里下了好多注让你输,我当时见她长的挺漂亮的,便是打趣了一句,你下这么多注,还不让李奇锋赔死,没想到她居然来了更大的兴致,直接将她手中的剑也押了出来……却没想到血亏。”
独孤晨的话语小了下去,因为浣纱仇恨的目光又看了过来。
李奇锋有些哭笑不得,心中顿时明白了,原本浣纱想要拿捏一下自己,确实没有想到不但没有拿捏到自己,反而是血本无归,也怪不得如此的仇视自己了。
“她手中的剑是怎么拿回去的?”
李奇锋只能选择忽视了浣纱仇恨的目光,细细是追问道。
独孤晨露出一丝尴尬,出声道:“她手下的一位仆人前来赎回去的,不过银子不够,打了白条。”
“白条!”
李奇锋顿时有些恼怒。
独孤晨压了一下李奇锋的肩膀,“我当时也是闹着玩的,没想到那个仆人实在是实诚,直接打了白条,那我肯定不可能求着将白条还回去,反正那是我正大光明该得的。”
李奇锋真的有些无语了。
独孤晨的无心之举恐怕让浣纱的心中非常的不舒服,就像是自己和独孤晨联合起来为她设局一样,尤其是最后的白条,着实有些丢面子,这也难怪浣纱会如此的恨自己。
“你啊……你!”李奇锋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伸出手向独孤晨索要白条。
独孤晨一脸的笑意,将白条拿出,放到李奇锋的手中,“这可是你要换回去的,记住这些银子可要从你的那一份之中扣除的。”
李奇锋认真的看着独孤晨,然后缓缓的露出一丝笑意,“我要和你绝交。”
独孤晨双手一摊,翻了一个白眼,“随便。”
拿着手中的白条,李奇锋想了一下,细心的收了起来,现在实在不适合去还,只能等到排位赛结束了再归还。
独孤晨瞥了一眼李奇锋的动作,脸上一抹笑意露出,“准备一下,很快就要轮到你了,祝你好运。”
李奇锋有点疑惑,独孤晨却不给李奇锋明白的机会,匆匆的转身离去,
擂台之上,三号的叶夏与八号的聂云凡已经开始了激烈的对决,擂台之上,剑气纵横,好不热闹。
李奇锋的目光扫了一眼四周,现在未对决的之人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三人——颜翰,金川,还有赵楷。
李奇锋的目光从三个人的身上徐徐扫过。
颜翰是帝国大儒颜古的孙子,颜家世世代代皆为读书人,世代从官,皆为文人,不料想颜翰却是一个例外,抓周之时,将一柄宝剑搂在怀中不肯撒手,三岁之时便开始修炼,五岁之时,颜古让读书,不料却是牵驴上板桥,着实有些艰难,颜翰挨了无数的巴掌,依然不好好读书,却喜欢写字,从小到大不知道磨秃了多少杆毛笔,反正书房前的洗砚池已是稠如浓墨。
等到颜翰进入剑宗之中,开始学习剑法,便是一日千里,他的剑法很玄,很妙,用剑如用笔,一招一式,一笔一划,既可以沉稳如山岳,也可轻盈如风,加上书香门第的熏陶,颜翰乍一看倒不像是习武之人,却像一个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