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文和郑云姿当即闭上了嘴,回身行礼,不知道颜容公主怎么管起她们说什么了。
那边陵容公主挑眉看着颜容公主,笑道,“你今儿可真是反常的很呢,她们不过戏说两句,人家元三姑娘都没说什么呢,你生个什么气。”
辛若压着心里的火气,弯腰给两位公主行礼,随即告辞。
路过郑云姿和叶诗文的时候,笑道,“我记得今天我四妹妹还送过两位一盒雪花膏吧,那是我四妹妹费尽心思寻来的。
不知道两位用着的时候会作何感想,会不会有些良心不安呢?”
说完,辛若福着身子告辞,叶诗文和郑云姿当即从袖子里掏出雪花膏来,往远处一砸。
咬紧牙关看着辛若的背影,颜容公主看着辛若挺直的背影暗自点头,这才是大家闺秀该有的气度,简单一句话就该让两人自惭形秽了吧。
辛若到了外面,她来时坐的马车已经不在了,只一辆下人坐的马车停在那儿。
墨兰紫兰还有辛优都没上车,六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辛若,紫兰上前道,“二姑娘带着四姑娘先回去了。”
辛若点点头,先回去了也好,她也不喜欢见到辛柔那哭哭啼啼的样子,总想着她是自作自受,也就没多大的同情心了,便带着墨兰几个坐上马车,直奔回府。
辛若回了元府,就有人将她们请去春晖院,还未进门,就听见大夫人扯着嗓子在那儿哭,口口声声要为辛柔讨个公道。
那语气听得好似辛柔的委屈是她们给的一般,辛若硬着头皮进了屋,就见辛冉跪在地上,还有辛柔的贴身丫鬟玉心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老太太气的脸色铁青,地上布满了碎瓷片,大红的地毯也被茶水染成了暗红色。
辛若上前给老太太和大夫人行了礼,然后恭恭敬敬的立在那儿。
大夫人一见辛若便收了眼泪,严厉的看着辛若,“为何现在才回来,辛柔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倒好,还有闲心赏花!”
辛若无言的看着眼大夫人,方才走到辛冉身边跪下,向老太太解释道,“四妹妹受了委屈,可我们也不能一声不吭的就回来了。
孙女儿是去向宁王爷宁王妃还有几位郡主告辞去了,这才耽搁了些时间,原也想尽快赶回来,可是下人坐的马车本就快不了,路上行人又多,所以才回来迟了。”
虽然元府的脸面已经丢的差不多了,但是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了。
老太太冷眼扫了大夫人一眼,这才看着辛若道,“那辛冉说有人给你送消息说辛柔有危险,这事是不是真的?”
辛若一听,忙将怀里的那张纸条拿出来递上去,这才开口道,“我跟辛优并不与二姐姐和四妹妹坐一块儿,四妹妹何时离了桌,我也不太清楚。
当有人送上这张纸条的时候,我便拿与二姐姐瞧了,后来还带着紫兰去寻了,只是我们迷了路并没有找到四妹妹。”
大夫人冷眼射向辛冉还有玉心,“你们守着辛柔,怎么能让她一个人离开!”
辛冉听着大夫人的指责,气的咬紧了牙齿,辛柔要走,她可没必要跟着。
辛柔也得愿意才是啊,没得跟去讨人家骂,她骄横惯了,能有今天也是她自作自受,她高兴还来不及呢,看她以后可还能横去。
正想着如何回答,就见大夫人将矛头指向了辛若,“你们都是元府的姑娘,怎么就不坐一块儿了。
去的时候还再三叮嘱你们要互相照应的,你们都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是不是,现在辛柔被害成这样,你们高兴了!”说的辛柔的事全是她们的错一般。
辛若实在听不下去的,耿着脖子挺直了身子,目光无惧的看着大夫人,“宁王府怎么安排的座位女儿无权置喙,就算我有心想与四妹妹坐一块儿,怕四妹妹自己也不乐意。
不信你问二姐姐,在去宁王府的马车上,四妹妹可曾说过,到了宁王府,叫我跟辛优离她远远的,怕我们丢了她的脸。”
老太太一听,冰寒的目光就射向辛冉,她相信辛若不会说谎,但是大夫人怕是不信,该问的还得问个清楚,“辛柔可曾说过这样的话?说实话。”
辛冉咬着牙齿,感觉到老太太的目光,不由的点点头,“四妹妹确实说过不让三妹妹和五妹妹跟着她。”
辛若一听,就知道这里基本不关她的事了,是辛柔不让跟的,她听她话如她的愿还能有错,大夫人就是想指责那也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