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们看着陆岱,隐约捕捉到了他唇边的那抹笑意,像是冬雪初融,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假的吧?所有人的想法都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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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学铃声响起后,大课的学生们一一走出去,纪知夏坐在第一排,本来更好离开,只是他从来都不爱跟人挤,所以经常留到最后才走。
丁希仁路过他的座位的时候,提高音量,对纪知夏说了一句:“记得来,不然我就删除照片了。”
纪知夏:“……”
他看丁希仁的眼神,有些复杂,但是丁希仁懒得解读,只是冲纪知夏微笑了一下,就随着人流离开了教室。
纪知夏又不是傻子,被他一张莫须有的照片就哄骗过去了。
丁希仁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疑问,都不敢去问陆岱啊?
他对陆岱当然是无条件的信任。
纪知夏才不会去赴丁希仁的约。
等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纪知夏才收拾好东西,施施然地离开教室,给司机发了一个信息,让对方到校门口来接他,然后坐上司机的车,离开了学校。
至于丁希仁会在操场上等他多久,他才不关心呢。
而操场的丁希仁,等了纪知夏两个多小时。
他给纪知夏发微信消息,自然发不出去,纪知夏早就将他拉黑了。
又通过广大的朋友圈,要到了纪知夏的电话号码,很快,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了纪知夏清脆中又带着几分柔和的声音,“喂,谁啊?”
丁希仁表情阴鸷,声音却带着笑,“你鸽我?不厚道吧?”
纪知夏语气很天真地说:“没有鸽你啊,我没有答应过你要去吧?”
又看了一眼时间,很惊讶地问:“不会吧?你等了我两个多小时?可是我现在都已经在家里了,我老公在等我吃饭。”
又对着旁边喊了一声,“老公?”
丁希仁便听见了他那边有一个很磁性的男声,“谁给你打的电话?”
恐惧感瞬间扼住了丁希仁的喉咙,叫他发不出声,手指更是颤抖着将电话给挂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其实无法给纪知夏任何报复,因为纪知夏已经攀上了陆岱。
他们是夫妻,上层圈子都已经知道的一个事实。
丁希仁还未曾对纪知夏做出任何事情,仅仅是怂恿黄成宇对纪知夏出手,就已经被陆岱整治到了如此地步。
如果自己真的对纪知夏做出什么的话,会不会……更惨?
丁希仁喉结滑动了几下,因为魔怔疯狂失去的理智,瞬间回拢。
丁希仁从口袋里摸出了那根针管,眼睛黑沉沉地看了好一会儿,走到了垃圾桶面前,将针管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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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知夏看丁希仁挂断了电话,有点无语,他收好手机,回答了陆岱的问题,说:“就是那个讨厌的同学。”
陆岱若有所思,“他约你?”
纪知夏说:“是啊,是啊,他约我去操场见面,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会去赴约。”
又忍不住说:“我都没答应他,他就觉得我一定会答应,一定会赴约,他真的很高傲。”
陆岱说:“是吗?”
纪知夏说:“对啊,从一开始就很高傲,不是我敏感,他真的不大看得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