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泽兰大半夜的被赶了出去,只能找了一家酒店去住,幸好手机里还有盛正飞给她转的账,几万块也足够用一段时间了。
还有那个包……纪泽兰想着,还是新的,到时候卖掉也能回点血吧?
等她察觉到自己想着卖这些奢侈品的时候,心里又是一阵难过。
在往常,这些包包都是她的命,但是,现在她都已经沦落到了想去卖包的地步。
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又接到了陶红慧的电话,她烦躁地挂断了,但是陶红慧没有丝毫的自觉,依然催命一样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电话。
纪泽兰呼吸急促起来,但这个时候,她也知道,如果不接陶红慧的电话的话,她就会一直打。所以她深吸了几口气,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陶红慧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响了起来,“妮子,成功了没有?”
纪泽兰压下不耐烦,冷冷地说:“没有。”
陶红慧大失所望,“怎么会?不是说会给他下药吗?”
纪泽兰有点崩溃了,跟陶红慧说起这件事,都像是在挖她的伤口。
她不说话,陶红慧就一直问,纪泽兰只好如实相告。
陶红慧也感到不可置信,“他还是男人吗?这都坐得住?这不是柳下惠是什么?”
纪泽兰重复了一遍对华梅说的话,“他没有问题,我看见了,还很大,但是有什么用,他宁可忍着,都不碰我。”
陶红慧下意识地说:“会不会是你胸太小了,现在男人都喜欢大胸美女。我就说应该连胸也一起隆的,反正是华梅出钱。”
纪泽兰咆哮道:“不是!都说了不是,跟这个没关系,他就是不愿意碰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陶红慧唉声叹气,“那怎么办?要不你再跟知夏谈谈,让他把老公还给你?”
纪泽兰一顿,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但她现在还来不及细想,她问:“妈,你问到纪知夏到底在哪个学校了没有?”
陶红慧尴尬地说:“……我去问了纪知夏的高中老师,她不说,哎,这些人,搞得我会去知夏学校迫害他一样。”
纪泽兰也忍不住骂:“一群贱人,这么爱管别人的家事。”
陶红慧又说:“你爸上周刚能下地,就出去厮混了,说是有别的办法赚钱,把店也给关了,再这样下去,我们家可不得去喝西北风?”
纪泽兰知道陶红慧的意思,她板着脸说:“我也没钱,华梅这个吝啬鬼,一点钱都没给我。”
又不让她自己收拾行李,用脑子都知道她不会让她将那些衣服首饰带走。
纪泽兰都搞不明白,一个富太太,怎么会这么小气!?
那些对于她来说,又不值多少钱,做什么那么斤斤计较?敢情拿她当白嫖工具人?
纪泽兰一肚子怨气。
母女俩唉声叹气的,愁到一块儿去了。
陶红慧很快想到了盛正飞,问:“那你之前那个男朋友,我看,要不还是复合吧?”
纪泽兰听到盛正飞的名字就烦,肚子里一阵翻腾,又焦虑又恼火,“别提他了,他有女朋友了,没法复合。”
陶红慧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嘀咕着说:“其实,前几天有媒人过来跟我说媒,嗯……人是很老实的,家里也挺有钱的,比我们家有钱多了,就是年纪大了点,和前妻有一个女儿,我想着,你要是能嫁过去,也挺不错的。”
纪泽兰大惊失色,“妈,你糊涂了吗??我这么漂亮,还是本科学历,前男友不说很优秀,起码也是人中龙凤,我娃娃亲对象还是陆氏集团的总裁,你想答应这种low男让我嫁过去当后妈?”
陶红慧也有些尴尬,急忙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这不是跟你说一声吗?而且那个媒婆说了,如果你愿意,男方会出68万彩礼,和一套房过户给你当婚前房,我觉得……很有诚意啊。”
纪泽兰心里一动,这的确是很好条件了,能出得起这样的彩礼的,家境的确是不俗的。
但是,但是……
纪泽兰怎么能甘心!
她原来拿的多么好的一张牌啊!结果打成了这样,她真的不甘心,一点都不甘心。
纪泽兰对陶红慧说:“拒绝就好了,这种老男人比我年纪大那么多,出这么多彩礼不是应当的吗?你以为是很好的条件吗?妈,你也长点脑子,我这么漂亮,就算不能嫁给陆岱,我也可以再嫁一个富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