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说什么呢”孟忱不疾不徐说道“师尊当然不会了”
云祁双眼盯着孟忱,像头蛰伏的小兽。
“那师尊食言了怎么办”
孟忱觉得,云祁现在说话多少有点没大没小,得好好教育一下。
“说什么呢”孟忱打断他“为师定不食言,一旦食言了……”
孟忱思考了一阵,最终想出个惨得不能更惨的结局。
“那为师神形俱毁,无……”
云祁听见神形俱毁四个字,生怕孟忱继续说下去,想捂住她的嘴,手比脑子快,修长匀称的手指定在孟忱唇边,却突然回神。
自己在干什么啊!这可是师尊!
意识到自己行为实在不妥,暧昧过了头,云祁不知所措,一只手停在半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孟忱的嘴唇带着温热的触感,墨黑纤长的睫毛簇簇扬起,一张脸满是错愕迷茫。
云祁连忙把头偏向一边,心里把自己骂了一万回。
“那个,师尊,我小时候,就是、常听村里老人说、就是,不能随便发毒誓……”
心道这小子真是没大没小过了头,孟忱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孟忱半天才挤出两个字,一张脸强忍着竟没有崩坏。
云祁浑身燥热,尴尬的脚趾都蜷缩在一起,狠狠抓着地面,恨不得将自己这只不知好歹的手剁了喂狗。
两人气氛微妙,尴尬无比。
“你、你回去吧”孟忱缓声说道“没事,师尊知道你是无心的”
云祁是逃出去的。
直到冰冷的风吹在身上,云祁才清醒了几分。
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师尊嘴唇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手指边,仿佛包裹着他。
手指湿润,沁出汗珠来。
云祁倚着墙,脱力地缓缓坐在地面上。
寒风刺骨,吹得人骨头缝都疼。
冷好,冷点好。云祁自虐式的放任寒风霸凌自己。
另一边,孟忱也紧紧抓着头发。
孩子真是长大了。
云祁的手指带着丝丝暖意,似乎覆着薄茧,就那么按在她唇上了。
手不自觉地覆上嘴唇,似乎在回味。
她的手和云祁的手触感大相径庭,孟忱的手因常年握剑并不柔软,却不像云祁那样,带着男性特有的粗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