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和墨青歌几乎是同时发现了角落里抬起头来的夏冉。同时心疼地唤了一声,箭步便朝夏冉奔了过去。
秦朔人高,腿长。自然是比墨青歌先到达夏冉面前的,只是。当他冲到夏冉面前。下意识地想要蹲下来,伸出双手将那样仿佛被整个世界遗弃的孩子一样的夏冉搂进怀里的那一刻。理智又清楚地告诉他,这样做。太唐突了。
“冉冉,你没事吧!”就在秦朔迟疑的时候,墨青歌已经冲了过来,做出了刚才他想要做的一切。蹲下来,将夏冉紧紧地抱进怀里。
墨青歌紧紧地抱着夏冉。多少年来没有流过泪的她,这一刻,竟然轻易间便湿了眼眶。
看着眼前真真切切的墨青歌和秦朔。感觉着墨青歌身体里传递过来的温暖,夏冉才真的相信。站在她面前的人,是活生生的墨青歌和秦朔。
缓缓伸出有些僵硬的双手,夏冉那样渴求地紧紧地回抱住了墨青歌,深深地吸了口气,闭上双眼,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已然嘶哑的不像话地道,“我没事。”
秦朔看着眼前虚弱的仿佛吹口气便能飘走的夏冉,英俊的眉宇,紧紧地拧成了一团。
当他认真打量,发现隐藏在夏冉发丝间的那若隐若现的半边红肿的小脸和脸上五个再清晰不过的手指印,还有她嘴角浅浅的已经干涸的血丝的时候,原本染满心疼担忧的深邃眸子里,立刻便燃起了熊熊怒火。
“夏冉,你的脸怎么啦?谁打的?”秦朔蹲了下来,抬手去拨开遮住夏冉一侧脸颊的发丝。
发丝拨开的那一瞬,夏冉脸上那明显的红肿和五个手指印,还有手指印上微微渗出的血丝,几乎触目惊心。
“这群王八蛋!”秦朔咬牙切齿,“嗖”地站起来便要往要冲。
“秦总。。。。。。”夏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就反应那么快,几乎是秦朔站起来的那一瞬,她便同时手出了伸,然后,紧紧地拽住了他的衣角,仰起头,望着他,几乎带着一抹哀求地道,“别去!”
墨青歌反应过来,松开夏冉,当她看到夏冉那半边惨不忍睹的小脸的时候,也立刻就炸毛了。
“冉冉,说,是哪个王八蛋干的?”
夏冉努力扯着唇角笑了笑,“没事了,已经不疼了。”
“冉冉,你到是说呀,是哪个混蛋打的?”墨青歌急了,眼泪都掉了下来。
“夏冉,你到底是怎么啦?”秦朔真的是又气又急又心疼,“以前的你那么自信那么勇敢坚决,怎么现在会变得如此胆小懦弱,可以任由着人欺负?”
“是呀,冉冉,你不用怕的。”
夏冉扯唇一笑,低下头去,声音嘶哑而暗沉地道,“这件事情,摆明了是有人想要故意整死我,那些办案的刑警对我用使用暴力,也一定是受人指使的,你们又何必去找晦气。”
秦朔愤慨,再次蹲下来,一把紧紧地抓住夏冉的手臂,清楚地告诉她道,“夏冉,既然是有人想要陷害你,既然夏氏企业跟你无关,那些偷税漏税的事情更与你无关,那么,我就一定不会让你承担这些虚有的罪名!你知道吗?”
“是呀,冉冉,我们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夏冉笑,抬起头来看向秦朔跟墨青歌,其实她心里早就有数,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她被当成替罪羔羊抓回了惠北市,陷害她的人,要么是贺家的人,要么是叶家的人。
可是,不管是贺家还是叶家,都不是秦朔和墨青歌可以轻松应付的,如果那人真的是想至好于死地,说不定,到时候还会连累了秦朔跟墨青歌。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秦总,青歌,事情不是你们以为的那么简单的。”夏冉自嘲地扯了扯唇角,今天所遭受的一切,不管是贺家的人还是叶家的人,都只不过是她一开始招惹了安易辰的结果。
她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又何必连累秦朔跟墨青歌。
“夏冉,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事?”看着夏冉嘴角的那抹自嘲与悲凉,秦朔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一只铁臂紧紧地揪住了般难受,“你要相信我们,相信我们一定可以让你平安无事的。”
“是呀,冉冉,你到是说呀!”墨青歌看到夏冉这副样子,也是急红了眼,“偷税漏税上亿,你知不知道,最高会判多少年?难道,你想你的下半辈子都在监狱里度过?难道,你就再也不想见那孩子一面了吗?”
虽然墨青歌从来都不认为,那孩子还活着,可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拿那个孩子来激夏冉了,因为在夏冉的心里,也只有那个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和寄托了。